“在下心系美浓,想必大人亦心知肚明,在下也不隐瞒。因此,在下不希望稻叶山受损严重,不知大人可否智取?”
信长摇摇头,叹道:“若是可以智取,何苦等了七年!”
听到这里辉云偷偷问半兵卫:“这一铁大人怎么平时说话也咬牙切齿的?”
“性格使然。”
又听稻叶一铁说道:“大人非要强攻,在下还希望再从长计议,若是稻叶山损伤严重,对大人来讲也非好事。”
闻言织田信长面有愠色,沉声说道:“阁下可有良策?”
稻叶一铁似乎没听出织田信长语气中有什么不对,答道:“在下久居北方城,并不熟悉稻叶山的情况,若是大人发兵,在下倒是可以于北方城呼应。”
座下一名为丹羽氏胜的说道:“不知是呼应本家还是呼应稻叶山?”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重臣佐久间信盛也进言:“初来本家便指手画脚,大人确实要重新审度稻叶大人是何居心。”
稻叶一铁这才听出方才织田信长话中有话,连忙澄清:“在下只是计较稻叶山民众安慰,并非对大人不忠!在下既已决定投靠大人,便誓死为大人效忠。”
一直静静听着的安藤守就也连忙说:“信长大人请放心,投靠大人乃是我兄弟三人的一致决议,绝无二心,若有一人谋逆,愿献与大人三颗人头。”
木下秀吉站起身深欠一躬说道:“信长大人,三位大人是由属下拉拢而来,属下身轻言微,但敢以命担保三位大人的忠心;至于智取稻叶山一事,半兵卫曾与属下有一提议。”
辉云看了看半兵卫,那你个孙子不早说?
木下秀吉顿了顿,继续说:“墨俣建城之时,属下曾得一人相助,大人也已知晓,乃是在下同乡小六,姓丰须贺,现下是稻叶山一带的野武士团首领,十分熟悉稻叶山的地形。而稻叶山城中,守就、卜全两位大人已经投效本家,若是城中出了什么乱子,已经无人能领兵与我军对抗。”
信长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不知此计策与那小六有何联系?”
“属下想于出兵之日,单独带领几百人,由那小六领路,看看这稻叶山是不是真的固若金汤。”
信长点头应允,稻叶一铁亦大喜,面向秀吉,露出感激之色。
至此,众人再无意见,织田信长吩咐木下秀吉与卯月辉云二人留下,其余众人施礼,齐齐散去。
待众人走后,织田信长先叫过秀吉,低声吩咐出兵当日之事,辉云这时也才将秀吉瞧个真切,不由感慨,果真如传言一般丑。只见那秀吉头大身小,毛发甚稀,五官倒是精致,全都很小,只有鼻头略显大些,鼻梁却又很塌,再看手脚,虽不似传言所说有三颗拇指,指缝之间却微微有些异物,似是蹼。辉云看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静心观察,觉得那秀吉身上的气息有些异样,似乎如同浮萍荷叶,再要细看,秀吉说声“是”,鞠了个躬,走出房门。
此时议事间内只剩下织田信长与卯月辉云两人,辉云稍微有些局促,正不知所措间,听信长说道:“阁下便是前代将军义子卯月辉云吗?”辉云点头说声“是”,心里却想你能把将军义子这个称呼去掉吗?又听信长说道:“这几日诸事缠身,今天才与阁下单独说话,不到之处,还望不要放在心上。”辉云说声“不敢”,心里又说,还是人多随便些……双方都沉默了一会,辉云觉得气氛很尴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正踌躇间,听织田信长方向上一女人声音传出:“滑瓢老鬼,这个时候倒不认识姑奶奶了么?”辉云猛地抬起头,才发现织田信长装束没变,那身西洋骑士装甲之下,包裹的却是一个绝色女子,正虎视眈眈看着自己。
那女子见辉云瞠目结舌,却不说话,冷笑一声又骂道:“还在装蒜!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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