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眼底的血色越发浓了。
“我。”真正获得传承认可的是他，严格的说，当然也只有他才有资格。
“你既然不给，我是不是只有一种办法？”羽凌天道。
“是的。”古空承认。
只有一种办法，这种办法是杀死对方，杀戮，是人类最原始的野性，但人类毕竟不是野兽，拥有理智，所以若非互相存在极端的仇恨，乃至利益关系，即便是这个快意恩仇的时代，也很少随便杀人。
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已经来了。
羽凌天已停落在古空的对面，而他的剑，血红的剑，早被拔出，血色的光，疯狂的吞吐不定，显然已饥渴难耐。
他的人就如他的剑，早已杀意难消。
“拿出你的武器！”羽凌天傲然道，他是一个傲气的人，并不喜欢在这种时候占些许便宜，对手越强，他反而越想杀掉这个对手。
傲气，这或许是这个人唯一的优点？但这种人岂非真正缺的只是一个字之差‘傲骨’？傲骨与侠骨，岂非也只有一字之差？
可惜的是，很多人都因为这一字之差而变得不可挽回。
古空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得奇怪无比，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后，在犹豫什么。
羽凌天看着他，忽然有些好奇:“你在犹豫？”
古空道:“是的。”他似乎有些抗拒，却又十分无奈。
“为什么？”
“因为我至今还未出手杀过任何人，我不喜欢杀人，那感觉并不好，并不想对你破例。”古空叹了口气。
这听起来并不令人愉快，却不至于让羽凌天感到害怕或者什么，但奇怪的是，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变的极度苍白，如死灰般，仿佛看见了鬼。
鬼有时候也并不可怕，羽凌天怎么会变得这么恐惧呢？他在害怕什么？
也许他不应该叫古空拿出武器的。
他的武器，那柄仿佛火焰所化的神弓。
他的箭，那是一束金灿灿的光芒，却足够刺穿虚空，因为那是他的信念所化。
所以当古空取下一直背在身后的神弓，羽凌天便感觉到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那是一种无法被抹去的感觉，就好像被一头太古凶兽盯上，你只会感到后悔。
羽凌天也已经开始后悔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什么？
或许，他做错的并不止一件事情？
他忽然开始讨厌自己，因为他发现自己过去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情。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难道每个人都只有在接近死亡的时候才会后悔？才会醒悟？
是不是已经晚了？
古空的箭已经射了出来。
……
死亡，是一件极其困难，也非常容易的事情。
但是，人们能明白的却不多，他们不知道最困难的往往不是杀人，而是救人，对已有悔悟之心的罪人的救赎，因为这需要极大的宽恕之心，不同寻常的气魄。
古空是否已经明白这一点呢？
他当然明白了这一点，哪怕他本来不明白的，现在也已经理解。
只可惜，他的箭已经射了出去，带着勇往直前的信念，与一种摧枯拉朽的威势。
直到这一刻，两人都已明白，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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