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还没忘记,如今宝物就在这小子身上,难道大长老要违背府君之言不成?”
说罢,双目炯炯看着烟波钓叟。烟波钓叟心头一凛,如若慕容录命令他诛杀冷香楠,他自是可以辩解。如今慕容录见号令不动他,竟然抬出神府府君来,况且临别之际,府君却是如此交代,当下不由得僵在当地。
看了痛苦不堪的冷香楠一眼,终于微微摇头,长叹一声,苦涩的道:“少君,此人已经奄奄一息,少君何必定要取他性命呢?再说本座何等身份,如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下手,本座实在是……”
烟波钓叟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说。但言下之意,显然是说如此作为,有失自己身份。他与冷香楠虽然只有数面之缘,并无多大交情,但对冷香楠却有好感。今见他遭此大难,心底实为惋惜。见慕容录又如此咄咄逼人,心里实在看不过去。
只因他乃神府少君,不便当面直说。慕容录哪里听不出烟波钓叟言中之意。当下冷哼一声,也不点破。双目赤红,俊脸煞气隐现,嘴角一丝狞笑,缓缓提起右掌,一步步向冷香楠走去。
羽兰珠与沈香香虽然正在激斗,但对慕容录的一举一动自是看得真切。见慕容录杀气腾腾的走向冷香楠,心下自是焦急万分。但铁掌与厉之华武功不弱,沈羽二人自是无暇分身。一剑飘红冷眼旁观,见羽兰珠没有性命之忧,倒不必去帮忙。他本对冷香楠恨之入骨,见慕容录一副誓要置冷香楠于死地的架势,正中下怀。
唯有烟波钓叟,左右为难。虽然不愿听慕容录的命令,对冷香楠下手,但要公然阻止慕容录,又碍于神府的情面,不由暗叹一声。慕容录走到冷香楠面前三尺远近,顿住脚步,冷森森的道:“姓冷的,本少君如若一掌毙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本少君要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那语气,森冷得犹如地狱魔鬼发出的嚎叫;那神态,就如是森罗殿上的厉鬼,令人恐怖之极。话声中,“铿锵”一声脆响,拔出腰间佩剑,寒光一吐,刺入冷香楠的左肩。
冷香楠本就神智迷糊,突觉肩头一凉,一阵剧痛刺入心扉,头脑随之清醒。但见一股血箭,犹如桃花绽放,迸溅而出。沈香香与羽兰珠看得真切,双双大惊失色,花容惨变。奈何铁掌与厉之华两人攻势犹如狂风暴雨,势不可挡,这一分心,肩头各自中了一掌。
冷香楠肩头中间,闷哼一声,衣衫殷红一片。慕容录哈哈大笑,笑声中苦闷、嫉妒、愤懑、怨恨之情,一股脑儿全部发泄出来。一剑飘红嘴角一丝冷笑,恨不得慕容录快快一剑了结冷香楠性命,烟波钓叟不由黯然避过头去。
慕容录哈哈大笑声中,振臂一剑,直刺冷香楠心口。沈香香与羽兰珠双手大惊失色,惊呼一声:“不要……”两人顾不得铁掌与厉之华的攻势,双双抢身来救。电光石火之间,突闻一声凄厉的惨嚎,如狼嚎,似鬼泣,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心头一凛,纷纷看去。只见慕容录脸上惨白如纸,十分恐怖,嘴角鲜血长流,摔倒在地,奄奄一息。冷香楠则颤巍巍的立在当地,呼吸急促,神色憔悴,就如大病一场。左肩鲜血长流,染红半边衣衫,整个就如血人一般,使人惊悸。但神威凛凛,令人不可侵犯。
众人被这突兀的情况惊呆了。良久,羽兰珠这才尖叫一声:“小淫贼,你……你没事吧!”话声中,香风过处,纵到冷香楠身边,泪珠涌现,颤声道:“你……你……”连说两个“你”字,顿觉咽喉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再也说不下去。
众人经羽兰珠这么一叫,这才回过神来。沈香香见他剑伤处,血流如注,出指如风,封住他数处大穴,娇靥悲戚的道:“楠弟,你忍耐一下,姐姐替你包扎伤口!”一边说,指力运劲,划破他肩头衣衫,从怀里摸出金创药,替冷香楠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