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判若两人,武功之高,竟然倒了通神的地步。然而冷香楠深深的看了羽兰珠一眼,并不说话,姿势不变的坐在椅子上。
其余众食客不少也是江湖中人,但冷香楠这等神奇的武功,中人似乎从未见过,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店小二的舌头此时已经开始发紫,双眼泪流,苦苦的向冷香楠叩头。
冷香楠看也不看发呆的众人一眼,对店小二淡淡的道:“你再求我给你医治?”店小二磕头如捣葱,犹如浪鼓一般,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冷香楠冷冷的道:“去叫你们掌柜的来——”
店小二闻言,忙“咯咯咯”的起身飞奔而去。不大工夫,一个山羊胡子,满脸富态,约莫四十多岁的老头,快步走了过来,这掌柜正是马掌柜。马掌柜待看清冷香楠,知道他就是久前的那个蛮横的军爷,当下战战兢兢的一抱拳,道:“公子爷有何吩咐?”
冷香楠根本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微闭双眼,道:“在下久闻马掌柜大名,是以,摆了这桌酒菜,想请马掌柜品尝品尝!”马掌柜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倒退数步,脸色骤变,迟疑道:“公子说笑了,小老二……小老二那有什么名气?不过是个开店的罢了!”
冷香楠冷冷一笑,漫不经意的道:“怎么?马掌柜似乎很害怕这些菜?”说罢,斜睨着马掌柜,嘴角一丝冷酷的笑意,而那双深邃的眼睛,本来是非常讨人喜欢的,此时任谁也不敢在接触他的目光,更别说欣赏他的眼睛。
只因他眼光锐利如利刃一般,似乎要刺透人的心脏一般。任谁一见,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冒起一阵寒意,似乎他的目光就如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般,只要一接触,便会立刻死去一般。
马掌柜不由斜退一步,身子微微颤抖,脸色如土,吞吞吐吐的道:“小老二怎么会……会怕这……这酒菜呢?公子说……说笑了!”冷香楠冷厉的道:“叫你主子出来吧!”马掌柜低下头,道:“公子说……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冷香楠脸上突然涌起一阵杀气,平日嬉笑的神态一扫而空,冷厉的道:“马掌柜,在下已经给过你机会了!”马掌柜不由倒退数步,惊恐的看着冷香楠。羽兰珠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弄得一头雾水。
就在此时,突听“啊”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这声惨叫就如是厉鬼的叫声一般,虽然酒楼上灯火通明,但众人顿觉一股寒意袭来,不由机灵灵打个冷颤。只见马掌柜神情痛苦,右手捂住左臂,惊恐骇然。
地上,一只手臂还在微微抖动,血,在灯光下鲜艳夺目,就如那绽放的桃花耀眼,只是有一丝诡异之色。众人根本没看清冷香楠是如何下的手,只觉得灯火暗了一下,一声惨叫响起,便见一条断臂掉在地板上。
而冷香楠似乎对这一切无动于衷,看都不看惊骇欲绝,痛苦万状的马掌柜一眼。酒楼上不乏江湖中亡命之辈,但这种残忍的手段倒是少见,霎时之间,酒楼上鸦雀无声。冷香楠突然朗声道:“贵客光临,阁下难道就缩头不出,甘愿当乌龟?”
话声甫落,突闻一声阴冷的笑声传来,道:“姓冷的,你别猖狂!”话声中,只见一个身穿银色纱衫,面若中秋之月,剑眉星目的少年缓缓而来。来人正是慕容录,身后跟着厉之华和两个老头。厉之华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冷香楠一眼。
其中一个老头头发稀疏,身穿灰布大褂,腰间一杆烟管,双目精光湛然,竟然是冷香楠曾经见过的烟波钓叟。另一个身穿麻布大褂,身材魁梧,相貌凶恶,一看就知绝非善类。脸色阴沉,绝无一丝表情。
冷香楠一见烟波钓叟,微觉讶异,他曾在萧寒枫六十大寿上,听天残老怪曾说烟波钓叟,乃是“神府”众人。此时突见烟波钓叟,虽然讶异,也不惊奇。当下不禁笑道:“好,好!想不到在此遇见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