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心里稍感舒服。法武道:“多谢你了,师弟。今日你当众救我,他们可有为难你?”静休道:“放心吧师兄,那里面的神策军都尉王建,乃是我儿时结义大哥,有他开脱,田令孜也就没有为难我。”法武道:“如此甚好,不然我就欠你的太多了。”静休道:“师兄哪里话,你我分属同门,小时候你还在阿鼻面前拼死护我,今日救你我义不容辞。不过你为何要刺杀田令孜呢?”法武道:“本以为会就此过一辈子,放下仇恨,常伴青灯。没想到啊,偏偏在这时候让我遇到了杀害我全家的大仇人。”静休道:“你说的田令孜?”法武道:“没错,就是他这个阉人,害死了我全家。我本名叫孟赫,家父便是两朝元老左拾遗官孟昭图,曾经因在皇帝面前直言田令孜的罪行而让其怀恨在心,就在八月十五的晚上,我们全家人都在庭院赏月,田令孜既然率领上百名杀手,将我们全家上下三十余口通通杀净,而我若不是被我家一食客拼死保护护送出来,想必现在我们孟家已是断子绝孙,香火皆尽了。那位食客跟我师傅是故交,于是便将我托付给了师傅。”静休这才明白,为何法武对田令孜如此恨之入骨了,一家三十余口一夜被灭门,本来举家团圆的中秋之夜,却变成了生离死别的悲哀。
静休道:“没想到师兄尽有如此凄凉的身世。我虽然从小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但好歹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与埋下这么深的仇恨,想必这也深深折磨了你十几年吧。不过师兄,今天你也看到了,田令孜武功高深莫测,即便是我也不一定杀的了他,而且他还有那么多护卫,更是无法靠近了,你以后可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法武道:“自从今日看到田令孜,我便想起我一家三十余口,他们死于非命,抛尸荒野,而田令孜如今却是飞黄腾达,耀武扬威。我实在是不甘,我发誓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静休道:“师兄,你要冷静啊,报仇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把身子养好啊。”法武道:“今夜我暴露了容貌,未免给空相寺惹来麻烦,我也不能再在这呆下去了,况且如今我被仇恨占据了所有心思,也无法再做一个出家人了,明日待皇帝大军走后我便回去拜别方丈,师傅然后离开。”静休道:“什么,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法武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但是也万万不能留在寺里了,那样会给空相寺带来灾祸。”静休听后,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今日已暴露了容貌,万一有人认得他是空相寺的人,那寺里的确是要受到追责了。
二人望着天上皎洁而整圆的明月,心里却是犹如万斤巨石压身般沉重......第二天一大早,胆小如鼠的李儇怕在外夜长梦多,便早早催促众人启程赶路,早日回到长安早日能安心。
静休见王建又要离开,便悄悄来到他面前跟他道别,可是王建却将他带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道:“贤弟,昨夜安抚天子睡下之后,义父将我叫去,向我打听了你的背景,他行赏你的勇猛与胆识,有意将你收入麾下,并封你神策军中尉之官职,就今天便随我们一同回长安,这样你我兄弟二人便能并肩作战了。”静休道:“实不相瞒,大哥,他日在河南府边界我遇到了高骈,他也曾许我高官厚禄,让我去他军营任职,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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