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认识朱由校,就吃惊的问。
“当然认识,”朱由校悄悄打个手势,让随扈自己的侍卫不要担心,“我是新军的人,上次去教导营办事的时候见过你,你当时正在跑操,还跑了个第一。”
“原来是新军的弟兄,”张之栋大喜,教导营和新军本就是一体,平日称呼也以弟兄相称,从而和旧式的京营加以区分。张之栋在教导营训练惯了,无形中就接受了许多潜移默化,和朱由校也兄弟相称起来了。
“兄弟如何称呼?是几期的学员?”
看张之栋满口教导营行话,朱由校也觉的好笑,就信口答道,“我叫朱国华,是新一师后勤部的,老一期学员,刚从辽东回来。”
教导营最初建立是在辽东,为的是安置那些被辽东势族送入营中的子弟,他们才是正正经经的第一期学员。可这样一来,原先的幼军三卫就不干了,他们自认是皇太孙一手训练出来的,资历要比这些辽东子弟要早,几番争执下终于得了个老一期的名号,以示和第一期的区别。
但不管是老一期和第一期,都是张之栋的前辈,他都要行晚辈礼,“学弟第十期学员张之栋拜见学长。”
“第十期?”这次轮到朱由校惊讶了,教导营每次招生都需要他批准,可他明明记的如今只有九期学员,也就是张之极的那一期,现在怎么又来了个第十期。
张之栋有些尴尬,第十期实际上就是他们这批纨绔子弟,虽然是皇帝亲自下令招收的,可是不是正式的学员却一直没有明确的说法。不过教官给过承诺,若是他们合格率能达到九成以上,就帮他们请旨,让他们列为第十期正式生。
吭吭哧哧的解释了一番,朱由校也笑了,那天看那个黑面教官杀气腾腾,还以为只是个莽夫,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知道给学员们一个念想。
用拳头捶捶张之栋的胸,朱由校承诺,“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好好努力,等毕业那天,我请在京的学长一起去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