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
王安点点头,“李可灼不足为惜,可那天的事情牵涉太广,还有方先生在。”其实方从哲也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朱由校也牵涉进去了。
朱由校也听出了话外之音,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终于把事情理清,“若是方从哲的政敌所为,朕一定会帮他证明清白。”可若是福王一系从中作梗,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想到这里,朱由校却有点庆幸,事情是自己登基后才暴漏出来的,若是在登基之前,那才是焦头烂额。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出乎朱由校王安的意料,弹劾李可灼的奏章一道道的上,终于有人提到了方从哲,说他曾在大行皇帝晏驾这天,和李可灼一起进的宫。弹劾的矛头,终于对准了方从哲。
乾清宫西稍间,稀稀疏疏的站着七八个人,他们都是朝中的重臣,却三三两两的各成小团体。
看到这种场景,正要走进房间的朱由校有点无奈,看到自己进来后迅速排列整齐的大臣,心中的无奈又增加了几分。
“大行皇帝是意外身故,无论是起居注还是御医医案,都没有提过红丸的事情。”朱由校双手按着御案,神情近乎冷峻,“却有些人心怀不轨,肆意往大行皇帝身上泼脏水,败坏皇考的在天之灵。朕现在就想问问,”朱由校把桌子拍得山响,“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西稍间里鸦雀无声,只有一旁的西洋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
等了一会儿,看众人还不说话,朱由校也没有了和众人对峙下去的耐心,“医案是御医写的,你们可以不认。可起居注却是当值的日讲官所书,你们终不会连他们也信不过吧。”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日讲官是为皇帝讲解经史、回答咨询、兼记皇帝言行的官员,一向都是由翰林院中年历较高,学问较深的官员充任。而在场的这些文官大臣,也大多在翰林院呆过。即便没有呆过,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去攻击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