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更多的人却是想留在天津,却不知道如何和徐光启开口,更怕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来了新巡抚,自己的位置就要被换掉。
不过,不得不说这些幕僚中有人才。功夫不大就有个叫邓大龙的过来进言,“东翁此去虽然前途未卜,但是只要有皇太子在,肯定是有惊无险,必定会化险为夷。”
徐光启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不担心自己的荣辱,而是想着如何安排这些幕僚。
看徐光启点头,邓大龙就继续说道,“东翁现在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等待东山再起之时。可在等待之前,却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那就是帮皇太子看好家。”
“看好家?愿闻其详。”徐光启不解,自己的天津巡抚很快就要没了,如何帮皇太子看好家?
“是,”邓大龙站直了身子,“学生苦思我天津如此繁华之原因,发现除了太子英明,东翁指挥得当,诸位同僚齐心用力之外,当属市政厅之功最大,而天津士绅也早就习惯了市政厅的存在。若是东翁能帮太子牢牢掌控住市政厅,必定会令太子刮目相看。”
徐光启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巧,说到底,巡抚只不过是个独坐官,是来监督当地官府运作的。也只有在天津这个军不军民不民的地方,自己才在皇太子的支持下掌握了行政权力。
而朝廷的人不明白其中的文章,认为夺取了巡抚位置,就可以把持天津藩库,却忽视了市政厅在里面起到的作用。
想到这里,徐光启不由的出了身冷汗,若是朝廷突然决定在天津设立州县,那对皇太子才是真正灾难。
“看来,我必须要让出天津巡抚这个位子了。”徐光启暗暗下了决心,就开始关心起如何控制市政厅了。
“很简单,开考。”邓大龙言简意赅,“目前市政厅的人员多是东翁指派的,要不然就是地方士绅举荐。我天津既然立意变革,不妨先变一变这吏目的选拔办法。”
“像科举一样考试?”徐光启也是为之一愣,而幕僚里面,却已经轰然喧哗起来。
“邓大龙,你这是陷东翁于绝地。”一个名叫陈守义的老者猛地站起来,指着邓大龙大声指责,“你以为这祖宗之法是好变的吗?这弄不好就是要死人的,你是要害死东翁吗?”
邓大龙却淡淡的看了陈守义一眼,连反驳都懒得反驳。徐光启却不能容忍自己的会场变成全武行,一拍桌子,大声呵斥此人,“陈守义,你先坐下,有话慢慢说。”
陈守义满脸的悲戚,“东翁,不能这么做啊,你可要三思啊。”回过头,陈守义还想拉几个同盟,可触目过去,全是一个个低下的头,“你,你们,东翁待你们可是不薄啊……”
陈守义的声音可谓是撕心裂肺,可邓大龙等人却都是沉默不语。徐光启也只能摇摇头,“看来,宾主一场,缘分已尽。”
稍稍沉吟了一会儿,徐光启作出承诺,“我这就准备进京,向太子请示善后事宜。诸位,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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