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听你号令。”
……送走了熊廷弼,孙承宗就破口大骂,“熊廷弼不当人子。”
朱由校听了噗嗤一笑,心里的郁闷顿时消散了许多。能让孙承宗这样温文尔雅的人破口大骂,熊廷弼还真不是个人。
骂完之后,孙承宗才提起自己的担心,“幼军留在辽东,恐怕鞭长莫及,非殿下之福分。”
朱由校却不以为然,“即便留在辽东,那也是大明的军队,难道还能不听朝廷的号令不成?”
孙承宗张嘴结舌,想说自己担心的是幼军和殿下生分,却怎么也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心堂而皇之的说,只能一声叹息,“殿下胸怀天下,实乃朝廷之福。”
朱由校点点头,他知道孙承宗在担心什么,也愿意给自己的手下一个定心丸,“幼军虽然留在辽东,可粮秣兵器等都要由天津转运,孙先生不妨帮我揣摩一下,看有谁适合此事。”
孙承宗想了想,提议王昇主持此事,“王百户虽有官职,却是空衔,实在不适合在军中厮混。”言外之意,还是回去操办家业为好。
朱由校知道,这是出身文人的孙承宗对贵戚势力的排挤,这是大明朝政生活中的常态,实在不足为奇。不过,孙承宗还算宅心仁厚,知道给王昇留了条后路,就点点头表示同意,“嗯,王昇操办此事也好,免得熊大人多心,还以为我要把他怎么着呢。”
孙承宗听得一阵苦笑,却实在不好对熊廷弼的脾气说些什么,只好装作没听见,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帮着转圜一二。
朱由校也只是随口酸了一句,他的思路早就转到别的地方,“幼军留在辽东,自己身边的侍卫力量就有些薄弱。不过,有教导营在,倒是不用担心。”
此时此刻,朱由校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神来之笔,一个简单的质子营,就给自己玩出了花样。至于教导营的未来,他也早就想好了,过几年都打散到各地为官,决不让这些辽东势族的精英子弟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