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王事的官员就有二百多人。当时建虏的兵锋直指辽阳,沿途百姓深受其害……”
听了半天,朱由校满耳朵都是建虏肆掠官员艰辛,却还是没弄明白辽东百姓确切的受害数字,只得打断了周永春的叫苦,“你知道孤问的不是这些。”
周永春老脸一红,却不再言语。反倒是朱由校觉得太过难为他了,就放缓了语气,“你筹备粮饷准备军械,这些辛苦孤都看在眼里,就连熊廷弼也在奏章上大肆赞扬。可是,”朱由校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不是经略的下属,而是朝廷派出的巡抚。军务上的事情要加紧,政务上的事情也不能懈怠。尤其是辽东是军镇,并没有布政使司,你肩上的担子很重。”
周永春听得眼泪都下来了,自从萨尔浒兵败,他这个时任辽东巡抚就成了戴罪之身,除了夹着尾巴外又有什么办法。辛辛苦苦打点军务,让向来待人严苛自视甚高的熊廷弼也不得不说好,这又需要自己花费多大的心力。
“可现在都值了,皇太孙都看在眼里了。”周永春用袖角擦拭着眼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
朱由校也不再说话,等着周永春平稳了情绪,才问他,“熊廷弼向朝廷报了一亿二千万两的款项,你可知道是准备如何支出的?”
辽东军费一直是户部的重大支出项目,萨尔浒兵败后朝廷也有了军费剧增的心理准备,可熊廷弼上报的数目也太大了。
一亿二两万两白银,这是户部三百年的收入。即便是把朝廷所有的进项都算上,把各地官府的征役都兑换成银子,也要朝廷四年的收入。
可就是这样一笔数目,熊廷弼还是振振有词,不依不饶的和户部打笔墨官司,以至于万历帝也惊动了。在朱由校准备出发的时候,特地叮咛他去亲口问问熊廷弼。
皇太孙的话让周永春也有些问难,他迟疑着,是告诉皇太孙这是熊廷弼漫天开价,准备让朝廷坐地还钱呢?还是说这么大的数目,是为了预防各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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