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召见当地豪族,佟颖儿就领着这群少女,随时侍奉在皇太孙左右。连续几天下来,辽阳城几乎能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佟家的女儿正在皇太孙身边受宠,无形中给佟仆年减轻了许多压力。
不过,虽然佟仆年每天都要求见,可朱由校一直都没有召见他的意思。
这天又是无功而返,一向稳重的佟仆年也有些忍不住了,调转马头来到巡抚衙门,周永春正在给自己心爱的盆松浇水。
“门上的人可曾说过皇太孙不见你的话?”听完佟仆年的抱怨,周永春仍是纹风不动的继续浇水。
“这倒没有。”佟仆年想了想,做了肯定的打发。
“那你慌什么?”周永春放下手中的水壶,走到水盆前净手。
“这,”佟仆年张口无言,半晌才吼道,“我想女儿还不行吗?”
周永春‘噗’的一声就笑了,好半天才在佟仆年指责的眼神中收敛了笑容,“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皇太孙早就有接纳你的意思,只不过就想这松一样,”周永春指着盆松,“要修剪一下枯枝,才能万年长青。”
佟仆年若有所思,“难道皇太孙的意思是?”
“你是女真人,佟养性是你的族人。”周永春一针见血,他和佟仆年同年,只不过一个顺风顺水做了巡抚,另一个却仕途坎坷,连知县位置也不保。可周永春到辽阳后,佟仆年没少出力,两人相处极为融洽,说话办事也少了几分试探客气。
“我明白了,没想到还是我的身份惹的祸。”佟仆年脸色萎顿,原本挺拔的身躯也朐萎了许多。就因为这个身份,他在仕途上屡遭不顺,现在更成了辽东人眼中的异类,一个随时可能投敌的异类。
看到好友神伤,周永春也有些伤感,却只能拍拍他的肩,“世侄女能在殿下身边伺候,这何尝不是再给你机会,你可一定要把持住。”
“我明白。”毕竟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佟仆年在关键时候也颇有几分果断,当下就把感伤抛之脑后,思考起如何取信皇太孙的方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