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琦少爷,你听我说,都是那些人妒忌咱们家,才烧我们的船的。这都不是我的错啊,你要怪就去……”
“怪我爹,怪我自己,对吗?”李琦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
李三方浑身一颤,急忙摇头,“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难怪李琦发火,由于一直盯着皇太孙,他就抢在了众人前面组建了船行,想着有自己父子的面子,肯定能在里面分一个大份。可他完全低估了贵戚们对财富的渴望,以及对文臣的排挤。李三方去渔政衙门办手续,当场就被人一顿好打。这还不算,刚刚从渔政衙门提了船出来,就被人泼上火油给烧了。
直到现在,渔政衙门还追在李三方的后面,索要着渔船的赔偿。这让自视甚高的李琦,怎么不大发雷霆。
窗外又传来了一阵高呼声,李琦的心情愈发的糟糕,“你们这些贱民,我早晚让你们笑不出来。还有那些丘八,敢不给我面子,咱们慢慢地算账。”
李琦在这里愤恨不平,旁边离他不远的一个酒楼里却是欢颜笑语,津门排名前十的船行管事们,正在这里欢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收获后的喜悦,嘴里说的话,也都是皇太孙如何英明神武,带着大家一起发财。
可多喝了几杯之后,有人借着酒劲发起了牢骚,“别看今天捞的鱼很多,可大头都让渔政衙门收去了,咱们落得不过是个零头。”
话一出口,他身边立即空出了一个大圈,所有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开玩笑,要不是皇太孙指了这条路,又有谁有胆子在津门这地方开海。要不是皇太孙成立了渔政衙门,又怎么挡住内阁户部伸过来的黑手。
刚看到一点利润,就想着过河拆桥,是想着皇太孙好欺负呢,还是觉得户部的人都是吃素的和尚。
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蠢货,这样放出来,是坑自己呢还是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