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将自己的热情洒向了大地。晒得操场上的士卒个个头晕眼花,却没有一个敢于懈怠。
詹事府少詹事兼河南道监察御史徐光启站在房屋阴影处,狠狠的灌了一通水,才慢慢的缓过劲来。
“子先兄,感觉如何啊?”左庶子孙承宗从房屋后慢慢的踱步出来,一脸坏笑的看着徐光启之乐。
徐光启和孙承宗是同年,都是万历三十二年的进士。孙承宗是榜眼,入了翰林院,现任詹事府左庶子,被万历帝派来做朱由校的日讲官。而徐光启的经历就比较复杂,他是三甲同进士出身,虽然考取了庶吉士,可先是回乡守制,又因为和利玛窦等传教士过往过密而被杯葛,以至于在天津闲住多年,直到前不久才以詹事府少詹事兼河南道监察御史的名义编练新军。
不过,由于财政拮据、议臣掣肘等原因,徐光启练兵计划并不顺利,等到朱由校被册封为皇长孙,需要编练三卫幼军的时候,方从哲大笔一挥,就将徐光启部拨给了朱由校,让朱由校白捡了一个人才。
对于同年的玩笑,徐光启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本想着能够报效朝廷,却没想到岁月不饶人。”
“子先兄过虑了,”孙承宗却摇了摇头,“我等文臣,即便是报效朝廷,也不必去和那些丘八一样,在太阳底下汗流浃背吧。”言外之意,是对徐光启身先士卒坚持和士兵同样训练的不屑。
徐光启却努了努嘴,示意孙承宗看操场之上,“稚绳兄,你看。”
孙承宗一愣,回头看时,却发现操场之上,数百士卒之中,朱由校带着方世鸿、王国泰、侯国兴等人,正在那里热火朝天的训练。
“这,这是皇太孙?!这真是斯文扫地。”孙承宗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子差点涨出来。孙承宗是昨天刚刚来到军营的,来的时候天已过午训练已经结束,也没有人特意提醒管照,使得孙承宗还是第一次知道朱由校也在参加训练。
和孙承宗不同,徐光启和利玛窦等传教士相处多了,自己也曾亲自下地劳作,并不觉得朱由校亲自训练有何不妥,就善意的提醒孙承宗,“军中每日早中晚三次训练,均由殿下亲自带队;每五日讲解一次兵法军规,由我等轮流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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