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实穿着一件六七分新的厚棉袄,棉袄捯饬的干干净净,还烫了面、修了须。上堂后也没有像别的人犯那样大声的喊冤,而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就好像是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
公堂上的人都看傻了。
县令捋了捋胡须,却发现自己早起好像没有打理,胡须已经成绺了,似乎没有郑老实的好看,急忙用手遮住了下巴。
旁边跪着的刘家原告也好像被郑老实唬住了,在地上挪动了几下,力图离郑老实远一点。
王国泰用力的拍打着侯国兴的大腿,“真的,真的,郑老实真的是郑家的人啊,你看他多淡定,多大气啊。”
侯国兴一把堵住王国泰的嘴,“小声点,这里是大兴县大堂。”
话虽如此,可侯国兴也是吃惊不小,郑老实身为杀人要犯,竟然没有带刑具,郑家在大兴县也太一手遮天了吧。
不管怎么说,庭审又开始了。
出乎侯国兴的意外,对于县尊的问询,郑老实并没有百般抵赖,而是像他的名字那样,老老实实的,有一说一,将凶案发生的前前后后说的清清楚楚。
“这郑老实不会是傻子吧?”王国泰有些吃惊,他虽然年轻经事少,可也听说过官府审案的场面,可就是评书里面,也很少这样供认不讳的场景啊。
“这郑老实应该是在帮人顶罪的。”比起王国泰,侯国兴更多的是在市井中晃荡,对官府办事的阴暗面多少有些了解,猜测的就和王国泰有些不同。
“瞎说什么啊,”旁边的人却不这么认为,“郑老实可是在闹市中当众杀人。”
“对,我当时就在场,我都看见了。”立即就有人出来旁证。
“那他也是真的郑老实?”侯国兴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郑老实吃惊的问。
“当然是了,他天天在东市上勾当,还能认错人不成?”
侯国兴满腔的疑问,却无法得到答案。可就在这时,公堂上却发生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