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的，早该知道这是他们故意的。
“若然，若然……你醒醒，不要睡，千万不要睡……”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此刻，泪水占据了雪天风的眼眶，一行清泪滑落。
“咳、咳咳……”水若然努力想要起来，轻微的动弹却让她大口吐血。
“不要！不要动……”雪天风哭着制止她。揽着她的后背，整条手臂都浸在血中。
水族的人不可谓不心狠，一刀生生从后背劈下，脊椎存存碎裂，鲜血止不住的涌出。
雪天风疯了一般向她输送灵力，妄图拉回她逐渐流逝的生命力。
“天风……”水若然没有阻止他做无用功，眼泪簌簌流淌，却是在笑。
“不要难过，不要伤心。”在雪天风灵力输送下，水若然起码能够完整的说完最后的话语。
“我很开心。真的，不骗你。”明明是在流泪，水若然笑得很开朗。
“这三年，虽然我们没有一天安稳的日子，但是，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我早就想过这一天，家族的秉性我知晓，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只是你的拖累，如果没有我，我知道他们奈何不了你的……”
“不要说了……”泪水模糊了雪天风的眼睛，他哽咽的说着，灵力毫无保留的灌输。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和你一起去寻找天涯海角……不要为我伤心，也不要为我报仇，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要为我杀戮，我不想看到血……”
“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咳咳……”水若然还在笑，一边说着，猩红的血液不断的涌出。
“我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雪天风明显一震，泪如泉涌，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仰天痛嚎。
“三年前，族里逼我嫁给水若霖，我不愿意。本想以死相逼，但那时我发现我怀孕了。”颤抖的伸手为他擦拭眼泪，水若然继续说道：“你知道我那时候多么兴奋吗？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不能死，我想要把孩子生下来。”
“那个时候你出现了，要我跟你走！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但这些年，我们一直颠沛流离，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直压抑孩子的成长……在我的肚子里憋了那么多年，孩子应该非常恨我吧？我不配做孩子的妈妈……”
“若然！！”雪天风这时候才发现，水若然的肚子慢慢变大，他用来维系她生命的灵力却被她引导，汇入腹中。
“不，不要！”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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