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雾霭之中，隐约能看到两具重叠的身影。
“呼哧、呼哧……”
慕白剧烈的喘息着。绝学威能强大，相对的，灵力的消耗更甚。以他现在五重天的修为，连完整的青龙八式都无法一一使出来。
连续施展，几乎耗尽了他的灵力，要不是体魄强劲，照他这样毫不保留的出手，还没等打败何力杨，自己就先一步虚脱了。
两人面对着面，天灭剑横立于前，穿透了何力杨的折扇玄兵，刺在他的胸口。
“不……不可能……”何力杨嘴唇干枯、面无血色，胸口的隐隐作痛唤不醒死寂的心伤。他输了，输在一个他从没有放在眼里的‘小角色’手里。
年少轻狂，特别是他们这种被人称颂的天才，谁没有一颗骄傲自负之心？
何力杨从小被称作朝云城第一天才，同龄人没有可以和他比肩的人。何家不惜大代价将他送入大城大宗修行。
何力杨也不负众望，学艺有成。在朝云城这个小地方，玄兵境七重天，已经迈入了高手的行列。
而慕白呢？慕白的武疯子的名声他也有所耳闻，根本不屑一顾。半个多月前初次见面，不堪一击，这样的人，要不是雪音的缘故，他一点也不会留意。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仅仅才过了半个多月而已，他，居然败了！
“我不信！噗哧！”何力杨神情大动，一口淤血喷了出来，溅了慕白一身。
“哼！”慕白没有闪躲，清秀的小脸有些冷。杀人者人恒杀之，何力杨既然想杀他，慕白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这样的人不值得他有怜悯之心！
刺！
天灭剑微动，何力杨口中鲜血汹涌。
“不要！”
这时，一声惊叫传来。
慕白一怔，天灭剑没有继续深入，转头风语楼废墟。惊叫正是从里面发出的。
哗啦啦！
废墟中一道身影爆射而出，身上闪耀着火光，威风凛凛。正是被慕白震飞的鹿然。
“你要救他？”慕白淡淡道。
“不！”鹿然俊朗的脸上一片阴霾，眼中闪烁着凶光，“你不能杀他，我妹妹还在他手上！”
“关我何事？”慕白眼神微微一凝。
“我叫鹿然。”鹿然定定的看着慕白。“你把他交给我，待我救回妹妹，我的命就是你的！”
“哦。”慕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鹿然眼中的决然与坚定，让他心中一动。
唰！
天灭剑收回，慕白扫了一眼呆滞无神，像失了魂魄般的何力杨，脚下轻点，跃上了屋顶，几次踩踏，人快速离去。
“等等！”鹿然急忙大喊，却只能看到越去越远的慕白背影。
“你是谁？！”鹿然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慕白！”声音渐行渐远，鹿然一滞，神色复杂。旋即收起一起繁杂的思绪，眼眸冰冷的过去一把抓起何力杨，像是拎鸡仔一般拖着，向着何家别院走去。
人去楼塌，现场一片狼藉，待到烟尘缓缓淡去，观战的少年怅然若失，小声议论。
“慕白？没听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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