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4-17
徐松诗顶着头痛去往自己的房间,这一次,他犹豫了一下。杨宝玠几乎是隔三差五就来找他,而且一点像样的事也没有。
——徐松诗与杨宝玠是娃娃亲。虽然是早年间两位父亲的一句笑谈,但十几年来谁也没有提出此事不作数,所以也就默认了这门亲事。两家门当户对,孩子又是两小无猜郎才女貌,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亲事一直没有提上日程,只因徐松诗一心读书准备科考,父亲不想让儿子分心,准岳父也不打算搅了未来女婿的大好前程。
徐松诗自懂事以来就知道宝玠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并且觉得宝玠容貌娇美,纯真可爱,又对他关心爱恋,心里也默许了她。虽然他读圣贤书要做君子,想往的是窈窕淑女,而宝玠还不够“淑”,但他时不时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和意见,也着实敦促了宝玠的向“淑”之心。在他面前,她少数时候像个淑女,多数时候是个缠人的孩子,偶尔还闹闹性子。他虽然默许了未婚妻宝玠,但也常常受不了缠人的大小姐宝玠。
所以他站在月洞门外停住了。心念一动,他撒开步子跑了。既然躲,那就躲到底。刚刚跑到仪门,见宝玠的轿子停在门前,随带的两个丫鬟四个轿夫或站或坐地在墙下候着。徐松诗立即转弯向小侧门出去,不想一个丫鬟眼尖,看到了他,惊讶地向众人道:“那不是徐公子吗!”
宝玠在徐松诗书房的桌上翻翻这看看那,忽然丫鬟小兰跑过来,说:“小姐,别等了,我刚刚看到徐公子跑出去了!”
“跑出去了?”
“看那样子是出门了。就是要躲着小姐你啊。”
杨宝玠气得捶了一下桌子:“徐松诗,你又骗人!”由于这不是第一次被骗,她虽生气却没冲动,“哼,这次我还就不找你了,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方才会客厅里的那个人,不知是不是仍然独自在那儿。正好,反正无事可做,就把昨天的气和今天的气全出了。想凭一只断腿的蛐蛐儿就抵消她受到的不敬和屈辱,不可能!
于是她来到会客厅,谢未果然还是一个人,看样子是正在闭目养神。杨宝玠上来就“喂”了一声:“说,是不是你给松哥哥出主意让他跑掉的?”
谢未早就听到这脚步声,这才睁开眼来,只说:“徐公子刚才走了,在下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哼,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你来这里干嘛?你怎么知道荷书姐姐的事?”很显然,之前她听到了他和徐松诗的谈话。
谢未面不改色,说:“今晨,小姐想必收到了一只蛐蛐儿?”
“你还敢说,男子汉大丈夫赔人家的东西,竟然赔一只坏的!”
“哪里坏了?”那可是他小心挑拣过的。
“少了一只后腿,你别说不知道、没看见。”
怎么可能?除非他眼睛有问题!这样想来,问题不是在于这位大小姐故意找茬冤枉人,就在于那个看门人对蛐蛐儿动了手脚。
事实上,那个看门人见蛐蛐儿强健活泼,就往笼子里伸手指逗它,不想错用力气,把它一只后腿给摁下来了。他哪里敢说真话,只好啥也不说,就让婆子丫鬟传递进去。
“好,好……”谢未实在不想再纠缠这件无聊小事,“是我眼瞎。我赔钱总可以吧?”于是他颇为舍得地拿出了足以购买那只蛐蛐儿的钱数,一百文,放在了桌上。
杨宝玠不看则已,看了简直想将这些铜钱一把砸在他身上:“居然用铜钱赔我?这点钱……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虽算不上深闺的小姐,但对于铜钱和银子毫无价值上的概念,只想当然地认为对方这是敷衍她,侮辱她高贵的身份。
“这点钱绰绰有余,你爱要不要,在下不奉陪了。”谢未冷冷一笑,走出了会客厅。
杨宝玠一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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