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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山鬼骷髅头。山鬼乃是森林、荒山之中自然产生的一种精怪,喜食阴魂。它们的头颅制成的巫器能收取魂魄、阴气,也能助苗巫更好的施展通幽之术。而这些穿红衣的苗巫就是修习炼魂、通幽之术的祭巫。”
“知道了,爷爷。他们这是去哪儿啊?怎么和我们走一个方向?”金铃铛也不知道把刚刚金开诚说的记下了没有,拉着金开诚的手又问道。
“呵呵…他们和我们都要去蛊盆,自然是一个方向。”金开诚笑着摇了摇头,握紧小孙女的手,一股真灵之气缓缓地传了过去,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
“蛊盆是什么地方?我们去那儿干什么啊?爷爷。”小孩子的问题总是问个不停。
“蛊盆就如同擂台一般。只不过擂台是搭起来的,而蛊盆是挖下去的。而且蛊盆里相斗的大多是毒虫猛兽之类。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这一次是找到了苗巫一族女娲神庙委托寻找的几样东西。所以受到神庙的邀请,观看‘斗蛊大会’的。”说完这话,金开诚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怀中之物,心道:“还要送件东西给一个人。”
“什么是斗蛊大会?”金铃铛又问。
金开诚抱起金铃铛,一副早知道你要如此问的笑容。转头望了望远处的人群,脚下有快了几分,却没有用任何陆地腾飞之类的法术。
“苗巫五支又分为大大小小成百上千个部落散居在这茫茫雨林之中。每个部落都由部落头人统领,部落头人又听从他们那一分支的三大祭司的命令。而所有的祭司又都听命于女娲神庙,而神庙的命令是由五位巫老决定的。这五位巫老各支一位。每当五位巫老中有人身陨或者退隐神庙之中侍神静修而有空缺之时,都要进行大型的祭祀活动――斗蛊大会。这斗蛊大会很少有外人能够见到。具体如何爷爷也不知道,你我今日正好见识一下。”说话间,金开诚爷孙俩便已来到了蛊盆边。
蛊盆形如其名:形似一个大圆盆,里面套着四个高低大小依次递减两三丈的小圆盆。两盆之间即是一个圆形的看台。最小的圆盆盆底直径足有百丈,看样子就是毒虫猛兽拼斗的地方了。
蛊盆边上站满了各色苗巫,见到金开诚腰间系着的一块五色玉佩便渐渐让出一条道来。金铃铛也不再发问,左瞧右看忙个不停。待到金开诚挤到蛊盆边上时就听三声铜钟之声不知道从何处悠悠传来。最下面看台上百人听到钟声便向着盆底挥手的挥手、捏法诀的捏法诀,还有人从腰间摘下一个小口袋往盆底倒着什么。
一时之间,蛊盆之中:赤橙黄黑青蓝紫……各色毒雾翻腾涌动;利爪、毒牙,尾如鞭、钩如枪、螯如大锤,似十八样兵器一般,刀来剑去、光影交错;兽吼声声如雷,蛇嘶虫鸣丝丝如雨,此起彼伏。只看的金铃铛眼花缭乱兴奋不已,只听的金开诚脊骨一麻冷汗如雨。
最下面的看台上不断有人退出又有人加入进去,基本维持在百人之内。
金开诚爷孙俩瞪着眼,捏着汗,看的是云里雾里不知是何。只是金开诚望着逐渐将盆底罩的严严实实的色彩斑斓的毒雾,看得更加迷茫了,而金铃铛却望着那黑云吞白雾,紫气斗蓝烟开心不已。
不知何时最下面的看台上不再有人加入,慢慢的只剩下了五个人。五苗各留下了一人。蛊盆中的毒雾也渐渐吞噬、融合成了一片黑色。
这五人:白、黑二苗皆是面貌俊朗的少年模样;金苗袒露着上身,只在腰间系着一黄色不知名兽皮做成的短裙,头带金色山鬼面具,浑身肌肉横生交错如钢筋铁骨一般;绿衣黎苗却是一年轻貌美的少女。眼似清泉,笑带春风,只是细看之下眉心却透着丝丝紫黑之气;而那红衣祭巫更是古怪,露在红衣之外的五官、双手、赤脚皆朦朦罩着一层薄薄的黑色雾气,让人看不清是男是女是何长相。
场外苗巫一见蛊盆相斗众人只剩下了这五人,竟皆发出震天般欢呼之声。那黑苗双手一挥让众人静下声来,哈哈一笑:“每次斗蛊大会最后终会留下五人,各支一人,也不知换个剩法。”
“都是你黑苗留下还有什么意思!”那祭巫声音飘飘忽忽好似唱歌一般,依旧分不清是男是女。
“闲话少说,我还要去神庙当值。留着你黑白二苗慢慢玩吧!”金苗大汉声如巨雷般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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