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晏季匀的母亲所指的小三的孩子其实是沈蓉生下的晏锥。她无法释怀自己的丈夫在外跟小三生了孩子,临终前都不忘做最后的叮嘱。
“妈……您在天有灵,是否也知道了,我娶了水菡,而她的母亲就是当年我们在别墅里逮到的,父亲的另一个小三……”晏季匀心里在哀嚎,在滴血,痛得无以复加。
如果不是捉歼在床,母亲怎会气得冲出了别墅以致惨死?罪魁祸首就是他的父亲和那个贱女人!
晏季匀的恨意从来没有消减过,这些年他看似没事,但在他心里,永远都不可能会原谅父亲和水玉柔。每年去宗祠祭祀,都是他最痛苦的时刻,但他还是要去,他就是要让自己不忘记,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那个贱女人!
当年晏季匀只是在别墅见到过一次水玉柔,连名字都不知道,难以追查下落,加上水玉柔或许有点特殊手段隐蔽了自己的踪迹,所以,晏季匀直到现在才知道,水玉柔,竟然就是那个贱女人。
除了恨和愤怒,晏季匀已经无法再容纳其他的情绪。无可饶恕的水玉柔,罪该万死的水玉柔,对她的恨,不死不休,他现在怎么可能去面对水菡和她肚里的孩子,他只觉得自己也是罪人,对不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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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雨来,毛毛细雨洋洋洒洒,对于水菡来说,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昏暗的巷子里,垃圾桶旁边,微弱的申银声充满了痛苦,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诡异,犹如幽魂般令人毛骨悚然。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可全都是听到了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惊慌地跑开……谁都不想惹麻烦,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情况,谁敢来碰一个要死不活的孕妇?
水菡屡次差点昏过去,全凭着她对宝宝的一点执念和爱,在撑着她的意志。痛苦,恐惧,悲伤,绝望……这是水菡遭遇到的最惨的时刻,如果再没有人能救她,她很可能会和孩子一起……一尸两命。
剧痛,仿佛身体的每寸血肉都被绞碎了,雨水更是让水菡冻得快要死去!水菡终于是连喊痛都喊不出来,只剩下一丝丝模糊的意识,随时都可能昏死然后再也醒不来。
远处又走来了两个身影,竟然是先前经过的两个男人。其中那个精瘦的小寸头明显是个打下手的,他旁边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看似吊儿郎当,但眉宇间却有种别样的妖异魅惑。
“老大,我们白跑一趟了。”一个声音垂头丧气地说。
“怎么算是白跑,至少知道他不在这里。”
“。。。。。。”
无赖一般都这么说话吗?
他们走进这里了,这回没听到申银声了但是……
他们经过垃圾桶时,蓦地,黑暗的角落里倒出来一个女人的身子横在地上,两男人吓了一跳,本能地想闪开,可女人已经紧紧抓住那个叼着烟的男人腿部,死死的不松手,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