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和,冲着水菡鼓励地点点头,示意她不要紧张。
水菡怔怔地点头,捧着香朝着牌位拜了三拜,心里还在默默念着:“晏家的列祖列宗,还有晏季匀的父母,我是水菡,是晏季匀的妻子,希望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肚里的孩子平平安安……保佑……”后边一大串的保佑,水菡闭着眼睛默念着。
陈列着先祖牌位的宗祠,是人心中一块无比圣神的地方,在祭拜的时候,晏季匀的心可以格外平静,安详,褪去浮躁和烦闷,放心灵一个呼吸的空间,放自己一个轻松的时刻,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忘记牵挂,忘记羁绊,忘记纷扰他的矛盾……
看着水菡闭着眼睛如信徒般虔诚,恬淡如水的面容近乎透明似的纯美,而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是晏家的骨肉,在很多年后,水菡老去时,他老去时,两人的牌位也会被放进这里,供后人祭拜,悼念……
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从晏季匀心底滋生出来,好像是与水菡之间多了一丝莫名的联系……如果这段婚姻将持续到几十年之后,不管双方有无感情,那不都是叫做白头到老吗?两鬓斑白时,她会否在身边?
晏季匀被自己这念头惊到了……白头到老?他和水菡吗?
水菡蓦地睁开眼睛,不期然刚好撞上晏季匀复杂的眼神,似乎有熟悉的光芒在闪动。水菡心里一紧,手里的香灰都差点抖落了。
四目相接,两人都没有言语,只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里涌动着哀怨,仿佛在说:“混蛋混蛋你就是个让我伤心难过的混蛋!”
晏季匀呼吸一窒,久违的悸动又在心底来回打转,大手一伸,将水菡的手握住,另一只手将她衣服上的帽子盖上,故意板着脸说:“拜祭完可以戴帽子了。”
晏季匀死都不会承认自己觉得水菡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太可爱了,纷嫩水灵,让他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将她搂在怀里亲吻一番……
“咳咳……”晏鸿章轻咳几声,以示意两人该回神啦!
水菡不好意思地看着晏鸿章,脸发烫,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老是对晏季匀没免疫力,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吸过去,这可是在祠堂,多丢人呐。
晏季匀脸皮厚,一点都没有不自在,直视着晏鸿章。
晏鸿章布满皱纹的脸上,精深的眼眸露出少有的慈爱,看着晏季匀牵着水菡的手,他也颇感欣慰:“你们两个,在祖先的牌位面前已经拜祭过,这对于晏家来说,比婚礼仪式更重要。以后,希望你们可以相互扶持,齐心协力为晏家出力,抚养子嗣,培育优秀的后代,将晏家的基业传承下去。你们拥有家族赋予的荣光,同样也有责任为家族出力,记住,凡事以家族为重,别做出有损晏家声誉的事,否则,这祠堂也会是执行家法的地方。”
最后那句话,显然有着警告的意味,这是每一个嫁到晏家的女人初次进宗祠拜祭时,都会听到的一番训话,并非是针对水菡一个人。
水菡不太明白像这样的大家族为何给人的感觉有点像封建社会那般森严,但她还是极为尊重的,慎重地点头:“是,爷爷,我会记住的。”
“很好,很好……你们,下去吧。”晏鸿章摆摆手,这“很好”到底指的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水菡走出祠堂,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抬手摸摸脑袋上的帽子,揪着眉头问晏季匀:“是不是结束了?”
晏季匀牵着她的小手不曾松开,淡淡地说:“我们是拜祭完了,可是还有人……”
正说着,水菡就看到晏锥快速走进了祠堂,她忍不住回头望去……这一看不打紧,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祠堂里,晏锥跪在牌位前,已经将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露出赤果的身躯,而看守祠堂的老人则拿着一根棍子站在晏锥身边。
这么冷的天气,祠堂里没有空调的,就算是像水菡这么“全副武装”的穿着也还是有些许寒意,更何况是晏锥这样脱了衣服?
晏锥紧紧咬着牙,极力忍受着刺骨的寒意,挺直了背脊……
这时候,晏家的其他人也都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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