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暗的时候,楼水水一行进了樊城镇,路是磨得水滑的青石板路,马车轮子碾在上面发出单调的“噜噜”声。
楼水水撩起车帘打量着这座不大不小的平凡小镇,眯起的水亮眼睛中是掩不住的好奇。
“嘶――”楼水水一边观赏着风土人情,一边在心里把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正在勾画着美好的商业前景之时,冷不丁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一头撞在了车门柱上,撞得她一张小麻子脸都皱到了一块。
“哪里来的破车,还不快点让路!竟然撞上我们的马车,真是晦气!”骄纵蛮横,无理取闹而且脸皮超厚,这就是楼水水对声音主人的瞬间评判。
楼水水咬着小牙拦下满脸怒容,踩在车辕上就要跳下去评理的石头,用嫩的能掐出水儿来的声音怯生生道:“实在是对不住,都怪这破马车古怪的很,竟然会走的好好的自己往后退,还冲撞了贵人的马车,真是该修理!再说了,贵人乘着这般好的马车,看着就是教养极好的大家门庭,不像我们这些笨嘴拙舌的贫苦人家,平日里粗鲁惯了,竟然在这么一条只能过一辆马车的窄道上横冲直撞,甚至惹得贵人出口责骂,实在惶恐!”
水清张圆了一张小嘴,惊呆了!什么时候自家小主子,这牙这么尖了,这嘴这么利了?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讽刺啊!标准的骂人不带脏字!
就差指着后面马车里那女子的鼻子臭骂她,颠倒是非、没有教养、以势压人、蛮横无理了!
“你、你……”骄纵的女子声音饱含着怒火,她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敢如此讽刺她,简直是要把她气疯了。
“我知道,贵人定是有要事,石头,给贵人让路。”
石头哼了一声,闷闷的扯着马头,将马车退到一条路旁的小巷里。
骄纵女觉得这是对方的低头,一时间霎是得意,连刚才的讽刺都归类到一定是这些升斗小民没有见识,不会说话,而不是有意讽刺。只听她冷哼一声,高傲道:“算你们识相,我们走!”
车夫一抖手中的缰绳,浑身枣红,毛皮油亮的高头大马喷着响鼻,踏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嗒嗒嗒”前进。
眼看着那匹同样高傲的马摇头摆尾扭屁股从楼水水几人眼前堂皇经过,石头心里一阵愤懑,他想起临行前一夜,自个老爹的告诫,心里起了忧虑,小公子,真的是值得追随的人么?这样被一个女子欺侮,日后又能成什么功业?
石头垂着眼忧虑重重,无鱼水清却是有些了解楼水水的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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