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汉瞥了眼杜欣欣,想支开杜欣欣,单独和乐意谈谈。可他一时间想不出好的理由支开杜欣欣,只能无奈的向乐意和杜欣欣道谢,悻悻离开了杜欣欣家。
梁老汉前脚刚离开,乐意后脚就悄悄上了杜欣欣家平房,遥望着梁老汉的背影。
杜欣欣趴在乐意耳边,悄声问乐意,“你看什么呢?”
乐意面色沉重的摇摇头,“没事儿。”
从平房上下来,乐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杜欣欣家,匆匆赶回家中。
她到家的时候,白肚正翻着灰白色的肚皮,弯曲在院子当中间,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白肚。”
白肚懒的睁不开眼睛,缓慢的动了下脑袋,眼睛挑开一条缝,斜瞄着乐意,“干嘛?”
乐意告诉白肚,她在梁老汉后脖子上看见个冤魂儿。那冤魂儿,应该是刚死不久,看不清楚模样,只能看见一团灰蒙蒙的人形。
白肚截断乐意的话,“被冤鬼缠上了,那是报应,是来找他报仇的。”
乐意蹲下来,“我知道被冤鬼缠上脖子,十之八九是冤鬼报仇。但是梁大爷这事儿不一样,特别蹊跷。”
她伸出指头,在地上轻轻划拉了几下,画出几道凌乱的灰色痕迹,“我虽然看不清那个冤魂的模样儿,但是,我觉得他是梁子。”
白肚知道梁老汉和梁杜生,也知道梁杜生前段时间突然死了。他虽然不清楚梁杜生是怎么死的,但是听乐意这么一说,他瞬间就明白了。他毫不意外的懒着声音对乐意说:“老子杀了拖累自己的儿子?啧啧啧。儿子死了以后,觉得死的冤枉,又回来找老子报仇?啧啧。”
它轻轻扫动了一下尾梢儿,问乐意,“怎么了,你想救梁老头儿?”
乐意摇摇头,“我还没把事儿弄清楚呢。”她想了想,很坦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就算我弄明白了,这也不甘我的事儿,我不想插手。就像你说的,如果梁子真的是梁大爷害死的,那他回来报仇,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不会去挡他的路。”
白肚听了乐意这番话,瞬间有了精神头。它翻了个个儿,像是眼镜蛇似的,竖直了上半身,吐着蛇信子,惊奇的赞叹着,“我还以为你会讲必须孝顺那一套呢,你们人类就爱讲究那些虚浮的东西。”
乐意撑着膝盖站起来,拍拍裤子,“不是必须孝顺,是大人从小就这么教我们的,百行孝为先。这也不叫虚浮,叫美德。”
白肚不屑的吐了下蛇信子,不赞同乐意的说法。
乐意说:“其实吧,我觉得这都是相对而言的,是一种有来有往的关系。就像我家里人,对我很好,我自然而然的对他们好,发自内心的好,没有任何疙瘩。但如果像是傻翠子家里那样,重男轻女的厉害,那她肯定和我想法就不一样了。她一出生,她爸就把她扔进茅厕里,想淹死她,虽然没淹死她,但硬生生把她脑子弄坏了。如果是这样的父母,那就算想对他们好,周围人再怎么教她孝顺为先,她应该也没法对父母生出感情来。”
“你这境界还挺高的,有点儿不像人了。”白肚夸赞着乐意。
乐意翻了个白眼儿,“不像人,那是骂人的话。”她拍拍袖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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