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三滴。
腥气扑鼻的液体,像是粘稠的胶水儿似的,从屋顶缓慢而又执着的滴落在桌面上,将桌子腐蚀出三个黑漆漆的小洞。
“哧溜”一声,白肚吸了吸口水,将嘴巴闭紧了。可不到一分钟,它的嘴巴又慢慢张开,细长的舌头,像是一根红黑色的坏面条似的,耷拉在了嘴边。唾液顺着舌头,缓慢滑落,扯着丝儿,滴落在了桌子上,将桌子又腐蚀出了一个小洞。
乐意用力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将已经挤放到桌子边上的盘子拿起来,举到眼前,抬头怒瞪着盘在房顶梁上的白肚,“你馋就下来吃,别从上面朝下滴口水。”她把盘子重重放到桌子上,指着桌子上四个黑乎乎的小洞,“你看看你弄的,我家这桌子都用了几十年了,连个小虫子眼儿都没有。你四滴口水,就把桌子折腾成这残疾模样儿。”
白肚甩甩头,“我不馋,我不下去,你桌子那上面不是我弄的。”
乐意瞪圆了眼睛,几乎想拿盘子丢到白肚身上。她像是牛魔王似的,用鼻子使劲儿喷着气儿,“顶梁上就你一个,不是你滴的,是谁滴的!”
“是刚刚跑过去的一只壁虎。”白肚睁眼说瞎话。
乐意怒斥白肚,“壁虎吃的是虫子,不会馋鸡肉。我又不是不给你吃,吃饭前我叫你吃,你不吃,偏偏跑梁上滴口水。你故意的吧,故意不想让我吃是吧?”
白肚摇头,瞪着三角眼睛,装无辜,“真不是我,我刚刚在上面睡觉来着。”他想了想,“可能是我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张开了嘴巴。”
“拉倒吧。”乐意气哼哼的白了白肚一眼,“你就是馋鸡肉。”
“我不馋。”白肚嘴硬。
乐意把盘子朝桌子中间推了推,“你馋你就下来吃,这盘子都给你。”
白肚扭捏了一下,撑着馋意,继续拒绝乐意,“我不吃,你吃吧,我继续睡觉。”
“我就不明白了,我让你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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