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蛇点了下头,然后别转身体,右手抓住桌子边,想撑着身体站起来。
乐意紧张的看着和蛇的动作,叮嘱和蛇,“你小心点,别扭了伤口那块儿的骨头。”
和蛇伤口那里的骨头发炎了,比较脆弱,稍微不慎,就容易折断。
和蛇没吭声,把手从桌子边上收回来,放到了凳子上。和蛇冲乐意使了个眼神,示意乐意扶他一把。
乐意上前半步,双手朝和蛇右胳膊上伸了伸,在碰到毛尖儿的时候,又快速缩了回去。
和蛇扫了眼乐意缩回去的手,又给了乐意一个眼神,催促乐意快点把他扶起来。
乐意挺想帮和蛇一把,把和蛇扶起来。可和蛇满胳膊都是长毛,她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儿。
她倒不是厌弃或者惧怕长毛的生物,她治疗的都是长毛的牲畜,见了毛多的,反而喜欢多摸几把。
她不敢摸,是因为她短时间内没法接受一个长了一身长毛的人形生物,是排异感在作祟,让她忌惮和不敢接触。
就好似,突然见了一个长了三只眼的人一样,心里会同情这人长的畸形,但是更多的是排斥和忌惮。
“你等等。”乐意别身走到一边,拿了个毛巾过来,用毛巾垫着手,扶住了和蛇的胳膊。
和蛇看了眼毛巾,又抬眼看向乐意。
乐意干巴巴的抻了抻嘴角,“你胳膊上的毛太滑,我这样不容易摔着你。”
和蛇眨了下眼睛,歪了下下巴,示意乐意跟他一块儿使劲儿。
乐意在和蛇朝上撑的时候,用力抬着和蛇的胳膊,把和蛇弄到了凳子上。
和蛇叉开腿坐着,右手放在桌子上,左手放在大腿上,抬眼直视着乐意。
乐意被和蛇盯的浑身不舒服,有点儿赤身裸体摊在和蛇眼前的感觉,非常不自在。
“你今晚先在桌子上将就一下?”乐意试探性的问和蛇。
和蛇缓慢的摇摇头,把眼神瞟向西卧木门。
乐意随着和蛇眼神看过去,抬手揉了揉鼻头,对和蛇说:“要不,我给你收拾收拾东卧,你睡那边?”
和蛇盯着乐意的眼睛看,然后慢腾腾的点点头。
乐意把地上的棉被捡起来,想拿去铺到东卧炕上。
和蛇扯住棉被,对着乐意摇摇头。
“你不铺这个?”乐意不解的问和蛇。
和蛇指指棉被上的草渣子,然后用力一扯,把棉被从乐意手里扯下来,扔回了地上。
乐意被和蛇扯棉被这一茬整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悟过神儿来。
她从头到脚,缓慢的扫视了和蛇一遍。
和蛇身上毛脏的都打球了,冒着股难闻的怪味儿,腰上挡羞的兽皮脏的看不出颜色,整个人从头到脚脏的不像话。这么脏,还嫌弃她的棉被,实在是不可理喻。
她的棉被虽然旧,但绝对干净,去年洗干净之后才放进柜子里的。上面粘的草渣渣,那是刚扔地上时候沾的,轻轻拍打一下,草渣渣就没了,绝对不影响使用。
她真没想到,一个成天在深山老林里窜,长毛冒着怪味儿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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