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天还没透亮,老鸦就开始嘎嘎嘎大叫,比公鸡都勤于打鸣。
乐意被老鸦的声音吵醒了,在被窝里捂了一会儿身子,一把掀开被子,利索的穿上衣服。她顾不得洗刷,把小铲子扔到篓子里,提着篓子就朝梗山半山腰跑。
乐意想去扒拉扒拉老昙花树附近的草丛,看看能不能找到几片还没化成灰的昙花。
昨晚上过山的那几个镇民也起来了,正结着伴儿朝半山腰走。见到乐意,走在最后头的牛二庚喜滋滋的冲乐意打招呼,“乐意,这么早去挖药啊,你可真勤快。”
乐意紧走几步,走到牛二庚旁边,“我去老昙花树那里,去看看有没有还没化成灰的昙花,拿回来好入药。”
“你给畜生看病,还整这干啥。”牛二庚是个二橛子,说话直不愣登的,基本不过脑。
乐意知道牛二庚不会说话,也不跟他较真儿,“我去看看,以后说不准能用的上。”
牛二庚摸了摸后脑勺,憨实的笑了两声,“你可真勤快。”
旁边徐谦嘴贱的插话,“二梗,乐意这么勤快,你娶回家当媳妇好不好啊?”
“嘿嘿嘿,嘿嘿。”牛二庚傻笑好几声,羞囔囔的说:“我怕乐意不乐意。”
乐意很痛快的接话,“我不乐意。”
牛二庚心情瞬间低落下来,紧抿着嘴巴。徐谦也讪讪的移到了一边,不敢再乱开玩笑。
乐意闷头朝前走,一心光想着能捡到几片昙花花瓣,回去好入药用。
没多一会儿功夫,一行人就来到了梗山半山腰。这会儿天也大亮,太阳像是刚烙出来的油饼似的,挂在半天空,光线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似的。
裂成两半的老昙花树,一半倒在草丛里,一半横在山路上,树皮倒是干净,里面却黑乎乎的,像是被熏烤过。
老昙花树主干的上半截是实心,下半截却是个中空的,里面黑漆漆的竟是些渣子。
残余的半米来高的一半树干里头,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烧的都有点儿焦了,像是被烧熟了的畜生。
徐谦和牛二庚领头过去看,拿树枝子扒拉着那个东西。树枝子一划,把那东西身上的灰划掉了一道,露出底下的肤色来。
“是人,是个人哪!”牛二庚惊声大叫,上前一步,就想把树洞里烧成黑炭的人给扯出来。
于三赶紧拉住牛二庚,“你别跟张毛飞一样,这不定是人还是妖精呢。”
一直闷不吭声的张黑附和了一声,“是啊,兴许是野人呢。”
乐意钻到前头,盯着树洞里黑漆漆的人,越看越觉得眼熟,“这,这是不是柳二哥啊?”
里面那人虽然黑漆漆的,没衣服也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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