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一辆卡车,跑着的卡车也未能幸免,许多伪军干脆就是弃车逃命。
兵败如山倒,181团的团长吴一虎已经完全控制不了了局面,吴一虎对天放枪,大叫:“兄弟们,镇定,镇定,给我稳住,稳住!”
吴一虎试图去揪住溃逃中的伪军,伪军躲他而逃,吴一虎发现其他军官都不在他的身边,也不知道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形单影只,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吴一虎也不喊叫了,他的命令现在等同于一个屁,甚至连一个屁都赶不上,屁怎么还有一点气味,他的命令他的喊叫根本就没有人理睬他。吴一虎收起枪,头一低,夹杂在伪军当中也向后逃跑起来。
伪军的181摩托化团,在王二虎的第一次打击中,就溃不成军,王二虎知道这完全是得力于刘廷训的迫击炮排,一发发迫击炮弹,就像一只只随心所欲的拳头,想打敌人那里就打敌人那里,让敌人时时处于惊恐之中,直到他的精神为之崩溃为止。
摩托化的181团崩溃了,开始了全面溃退,现在正是骑兵营发挥作用的大好时机,王二虎手一挥,大喊一声:“一连二连,出击!”
早已整装待发的骑兵营一连二连,在二连长老冒的一声喊杀声中,刀丛闪耀,二百多匹战马一跃而出,几百条喉咙一起喊杀,声响如雷,人如虎,马如龙,沿着大路举着闪亮的马刀,直向失魂落魄的溃逃伪军掩杀了过来。
伪军像一支被赶散的羊群,人人都各顾自己逃命去了,根本就毫无战斗力可言,骑兵营的战士们颇感轻松自如,赶上一个伪军,轻松一刀就解解决一个敌人。
李文忠连砍三个伪军后,又向第四个伪军追去,这个伪军有点特别,身体较小单薄,伪军的服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肥大。李文忠纵马追上了这个伪军,与这个伪军并行并微微地超出他半只马来,李文忠这个时候举起马刀,只要一刀就可以轻松把这个伪军砍翻在地。李文忠忽然有些不忍,从这伪军的跑姿,动作上看,显然是个孩子,分明已经被马超过了,却不知危险的到来,更不知道死神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他拼命地跑动,试图两条腿,赶超战马的四条腿,想法极其幼稚可笑。
李文忠的马刀举起来,终于没有砍下去。李文忠收了刀,将马一下子横在了这个伪军的前面,挡住了这个伪军的去路,这个伪军无路可逃了,这个伪军吃了一惊,抬头一眼看到了李文忠饮过血的马刀,这个伪军害怕了,这个伪军丢了枪,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大哭:“求求大叔别杀我,我与你无怨无仇,我们从来就不认识,再说我没干过坏事,我从来就没有杀过人,我就是为了吃一顿饱饭,你就放了我吧大叔,你们八路军全都是好人……”
这个时候,李文忠才清楚地看到了这个伪军,其实就是一个小孩子,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张稚嫩的脸,现在一副恐惧的面相,要不是战争,这么大的孩子还都在父母面前撒娇耍赖,或坐在明净的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李文忠的心早就软了,李文忠说:“你走吧,我不杀你,只是回去别再当伪军了!”
这个孩子伪军满口应允,这个孩子伪军听到李文忠答应放他,也顾不得谢一声,爬起来就跑。李文忠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答应放了这个孩子伪军的一条生路,小鬼子山口小林却不肯放他,山口小林指挥着鬼子用机枪打死了他。
再说二连长老冒:二连长老冒连砍几个伪军后,猛觉得嘴巴底下像被牛虻盯过一口,火辣辣地有些钻心地疼,二连长甩头一看,一个伪军军官急忙收了枪口还在冒青烟的手枪,调头又逃,老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脖子上,是被这个伪军军官打了一枪,老冒又手一摸,粘粘地有些粘滑,老冒知道那是冒出来的血液,不过仅是伤了一点皮肉,二连长老冒大怒:居然敢打我老冒的黑枪,流了我老冒的血,我看你是活腻了!
老冒打马就向这个该死的伪军军官追来。这个伪军军官也知道一枪没打死老冒,就此惹怒了老冒,老冒这回是拿他的命来了,伪军军官仓惶逃走,老冒打马后追,伪军军官知道他根本就跑不过马,看到老冒向他追来,伪军军官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来继续对老冒打着枪。
老冒骑在马上,一会儿马左,一会儿马右,躲避着这个伪军军官打来每一发的枪弹。终于这个伪军军官的手枪打出了一响空机,伪军军官的手枪里没有子弹了,老冒一下扶正坐在了马上,对着伪军军官冷笑,伪军军官并不服气,他拼死也要做最后的一搏。伪军军官一扬手,已经没有了子弹的空手枪就向老冒的脑袋砸了过来,老冒一闪身,伸手一把就将飞过来的手枪抓在手里。
伪军军官自知遇到了一个好身手,今天他是死定了。但伪军军官并不甘心就这样受死,他要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