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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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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冲向地上的小泥人,以极快的速度准备捡起地上的小泥人。岂料,这次还是一样,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小泥人,就听到耳畔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他十分纳闷,心道:难道世上真有灵魂这种东西。可是刚才的铁笼箍里貌似没发现有婴儿的尸骨。

    胡忾说道:“他妈的,难道小娘子死的时候已经被剖腹取婴了。”斛律康说道:“这对父子不会如此凶残吧。”梁懿淼说道:“胡忾说的不无道理。这个孩子有可能是这个杀千刀的阔少的。他们见小娘子有了身孕,便将婴儿取了出来。他们不能判别这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坏事做到底。”漆雕仁德怒道:“他妈的,这种人不骂两句真是不解气。要是让我知道这对无耻的父子的埋骨之地,我非掘出来不可。”斛律康问道:“仁哥,这朵小红花长在绣花鞋上面,咱们要不要把这只绣花鞋也给带回去。”漆雕仁德说道:“算了吧,有了这种小红花,百里叔叔的病应该可以痊愈了。这只绣花鞋是小娘子的,咱们还是还给她为妙。还有,我建议咱们走之前一定要将这对夫妻好好安葬,好让她们来世再做夫妻。”

    绣花鞋会流血,这事让四人百思不得其解。斛律康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一声不吭的来到小红花生长的地方查找原因。胡忾说道:“不要看了,说不定是这些人惹怒了小夫妻。他们的灵魂出窍,让这几个人自相残杀。”斛律康说道:“可是,他们是被铁笼箍包裹着呀,灵魂怎么可能出窍。”胡忾说道:“铁笼箍能够困住人的灵魂一说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再说了,时隔这么多年,说不定铁笼箍早就不密封了。”斛律康说道:“就算是这些人是小夫妻所杀,他们的头颅又是如何挂在墓室顶上的。”

    胡忾一时语塞,沉思了片刻,突然喊道:“糟了,糟了。”漆雕仁德说道:“怎么啦,咋咋呼呼的,胆小之人会被你吓死的。”胡忾说道:“我突然想起有一事不妙。”斛律康问道:“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胡忾说道:“我曾听说有一个偏远的少数民族有这么一种邪术。他们死后如果有人闯入墓地。他们的灵魂就会出窍索取闯入者的性命,并将头颅悬挂在墓室顶端,以便捆住他们的灵魂。如果凑足了七个灵魂,他们的灵魂便可超脱,不必进入地狱,来世也能衣食无忧。”斛律康摸了摸胡忾的额头,说道:“你的脑子没烧坏吧,想起一出是一出。凶手的灵魂还能超脱,拜托你有点逻辑思维能力好不好。”

    胡忾狠狠的推开斛律康的手,说道:“我的脑子没烧坏,是你的脑子有毛病。古代的人们缺乏天文知识,凡事都信奉巫术,认为巫师可以和上天沟通,祭天有的需要活人。他们不也是杀人的刽子手吗。”

    言毕,胡忾将目光转向了墓室顶上的三个头颅,然后数了数洞内的人数,说道:“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斛律康说道:“什么这么巧。”胡忾说道:“墓室顶上悬挂着三颗头颅,咱们里面一共四人,加起来不正好是七个人吗?”漆雕仁德说道:“别一惊一乍的,放心吧。咱们是为了救人来才来到这里的。再说了,是咱们将小夫妻从铁笼箍里面解救了出来。他们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正在此时,胡忾感觉手臂上有一丝凉意。他扭头一看,顿时大叫道:“血,血,血。”斛律康说道:“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见到一点血就怕成这样。”胡忾说道:“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事非常蹊跷吗,无缘无故怎么会有血呀。”漆雕仁德说道:“这血难道不是你的吗?”

    胡忾将血迹抹去,说道:“我的手上没有伤口呀。”漆雕仁德环顾了四周,说道:“是不是这三颗头颅在滴血。”胡忾说道:“不会吧,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没在它们下方。”斛律康说道:“有风吗。咱们挖开了一个洞,空气对流就会产生风了。”胡忾嘀咕道:“但愿如此吧。”同时,心道:我还是离着三颗头颅远点。

    梁懿淼见当下的气氛愈来愈紧张,说道:“咱们还是赶紧着挖个坑把小夫妻埋了早些回去吧。”漆雕仁德说道:“师傅,就在此地挖坑吗?”梁懿淼说道:“就在此地吧,换个地方太过招摇。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是盗墓贼。”胡忾说道:“梁叔,这些泥人怎么办?”梁懿淼说道:“不管了,咱们用铁锹将它们拨开就是了。”胡忾说道:“可是,可是?”斛律康说道:“别婆婆妈妈了,赶紧照做吧。你被就是担心那些婴儿的啼哭声吗。咱们不管它就是了。”

    四人开始挖坑。胡忾心神不宁,行动迟缓。漆雕仁德催促道:“胡兄,照你这么弄下去,咱们要挖到啥时候呀。你不会是在打这双绣花鞋的注意吧。”胡忾气愤道:“你也太小看我胡忾了吧,好歹我也是名门正派的后人。再说了这双绣花鞋能值几个钱呀。”

    漆雕仁德的激将法果真有用。胡忾说完之后,便低头奋力挖土。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心想:不管了,肯定又是错觉,呆会又被他们鄙视了。可是,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不仅如此,一个硕大的影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扭头一看,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喊道:“鬼呀。”

    其他三人立刻扭头看过去。只见一只豹身、雕嘴,独角的怪兽赫然出现在眼前。怪兽张着四只利爪,其中一只前爪正在滴血。漆雕仁德大声喊道:“这是什么玩意呀?”

    那只怪兽紧盯着眼前的四个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张嘴长啸。四人顿时听到了一阵长长的婴儿啼哭之声。漆雕仁德说道:“原来婴儿的叫声是这家伙发出来的。”斛律康说道:“看这家伙的长相绝非善类。咱们的家犬肯定是被这厮给拨了。”漆雕仁德问道:“师傅,这家伙什么来历。怎么比凤族部落的剑齿虎还要可怕。”梁懿淼说道:“这玩意叫蛊雕,是三海经中描写的一种动物。正如咱们所见,蛊雕,豹身、雕嘴,独角,叫声酷似婴儿啼哭,巨嘴一次可吞一人。它原生活在雷泽,但随着时间的进化,早已离水而居,跑到荒原,成为最可怕的怪兽。和它的恶名相比,这头大荒原最强大的怪兽每十年醒来一次觅食,一次食人不满百。”听到此处,胡忾吓得面色铁青,颤颤巍巍道:“你是说,墓室顶部的头颅就是它的杰作罗。”梁懿淼说道:“那是自然。”

    蛊雕张开利爪朝四人扑了过来。胡忾闪避不及时,手臂被狠狠抓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其他三人操起手中的铁锹一顿猛拍。墓室的空间不大,蛊雕难以闪避,只能后撤。三人的攻势凌厉,蛊雕只能从长计议。

    漆雕仁德抽出飞刀紧紧捏在手中。梁懿淼阻止道:“万万不可。”漆雕仁德问道:“为何?”梁懿淼说道:“这间墓室空间只有这么大。你把蛊雕的眼睛射瞎了,它必定会发狂。你看看它身上的装备,丝毫不逊色于灵儿。灵儿发起狂你可是知道厉害的。这家伙发起狂来,咱们无法闪避,定会遭殃。”漆雕仁德问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梁懿淼说道:“想想别的办法吧。”漆雕仁德嘀咕道:“要是灵儿在就好了,它今天就可以练练身手了。”斛律康说道:“仁哥,倘若它敢再来犯,你就射它。不要射的眼睛,要它也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蛊雕休整片刻,果然卷入重来,朝四人攻过来。漆雕仁德手中的飞刀可不是吃素的,两把飞刀快、准、狠的插入蛊雕的身体。怎料,两把飞刀发出“砰砰”两声就掉落到了地上。

    漆雕仁德说道:“这家伙真的皮糙肉厚。这么短的距离,我使了十分的劲竟然不能伤及它丝毫。”蛊雕已经到了眼前,漆雕仁德想去操家伙已经来不及了,便空手迎战,双手紧紧抓住蛊雕的前爪。蛊雕来势凶猛,漆雕仁德被它按到在地。胡忾本想着躲在漆雕仁德身后会好一些。岂料,怪兽和漆雕仁德的重量瞬间朝他压了过来,他差点背过气。他苦苦挣扎,却无法逃出这种重压。他轻声细语的喊道:“仁兄,你不是有一把能够斩开金丝蚕衣的宝剑吗,干嘛不用它?”

    漆雕仁德被点醒,心道:我怎么把翔竜宝剑给忘了,同时喊道:“斛律康,赶紧抽出我的翔竜宝剑刺它。”

    斛律康二话不说,趁机抽出翔竜宝剑刺向蛊雕。翔竜宝剑乃天下第一神剑,一只蛊雕自然不在话下。很快,翔竜宝剑的剑身就沾满了蛊雕的鲜血。蛊雕吃痛,放开漆雕仁德。

    漆雕仁德大怒,抢过斛律康手中的翔竜宝剑朝蛊雕砍去。蛊雕无奈,只能用利爪来挡。翔竜宝剑所到之处,绝对见血。蛊雕被漆雕仁德凌厉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蛊雕见势不妙,连忙延着四人挖出的通道逃了出去。

    斛律康说道:“咱们赶紧走吧。”漆雕仁德说道:“不成,小夫妻还没安葬好嘞。”胡忾气愤道:“都什么时候,你还顾着他们。要是那只怪兽搬来救兵,咱们麻烦可就大了。”漆雕仁德说道:“放心,蛊雕刚刚被击退,它身负重伤,且忌惮宝剑的厉害,一时半会绝不会再回来。”梁懿淼说道:“阿仁说的有道理。蛊雕食人不假,但是也会畏惧强敌。这把宝剑让它毫无招架之力,这会量它也不敢来犯。”

    三人开足马力挖出一个浅坑,草草将小夫妻的尸骨埋下。漆雕仁德心想:墓室头顶上的三颗头颅虽然生前不行善,但是死后也不该如此。他将三颗头颅取下放在地上。四人顺着通道出了坟墓,并简单将通道填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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