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一带果然是荒无人烟。距离北山脚下一里开外的地方几乎是无人区,山上也是乱坟岗。踏入北山深处时,家犬突然疯了似的往前方跑。漆雕仁德等人正欲追上去,此时狂风大作,吹的四人无法睁眼。大风刚过,家犬却已经消失在了狼眼手电的照射范围内。漆雕仁德说道:“赶紧追。”
四人三步并作两步朝前方跑过去。但是,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都未见家犬的踪迹。漆雕仁德道:“难道家犬看到了什么变得疯癫了。”梁懿淼说道:“有这种可能。动物受到了过度的刺激也可能变得疯癫。”胡忾说道:“难道他是看到了那对小夫妻的鬼魂。”斛律康说道:“不可能吧,就算是他看到了小夫妻的鬼魂,也不至于被吓的疯癫呀。”漆雕仁德说道:“我猜,家犬很可能已经遇害了。你们想想,咱们跑出这么远都不见它的踪迹,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梁懿淼说道:“阿仁,你分析的有道理。我赞同你的说法。”
正在此时,胡忾说道:“你们看,前方不是有两道绿光吗。”三人循声望去,眼前果然又两道绿光。漆雕仁德说道:“看来咱们都猜错了,这厮居然跑了这么远。”
绿光在远处若隐若现。四人追出好长一段距离,仍然未能靠近绿光。漆雕仁德说道:“这狗崽子据让还敢戏弄咱们。”胡忾说道:“活须它是在替咱们引路。”
突然,前方的绿光停住了。四人离绿光的距离也愈来愈近。胡忾说道:“我听到狗叫声了。”漆雕仁德说道:“我怎么没听到。”斛律康说道:“我也没有听到。”胡忾神气的说道:“你们的耳朵哪有我的耳朵好使。”
言毕,他独自一人冲到最前面,说道:“我先去探探路,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漆雕仁德说道:“胡兄,切莫大意。”胡忾说道:“你们就放心吧,好歹我也算是义善堂的人。”
胡忾快步走向前方,漆雕仁德想拦都拦不住。忽然,他在前方大声喊道:“我看到家犬了,我看到家犬了。它正回头向我走来。”
漆雕仁德担心他会发生意外,便加快步伐赶了上来。胡忾张开双臂迎接家犬的到来。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家犬瞬间变成了一只独眼的狐狸。他惊出一身冷汗,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漆雕仁德说道:“你看到的不是家犬,而是一只狐狸。”胡忾说道:“不可能,我明明看着家犬摇着尾巴朝我走了过来。”漆雕仁德说道:“你所看到得只是狐狸的幻术而已。这种事情我们碰到好几回了,所以不会上当。我担心你,所以追了上来,看着站在前方一动不动,我就有些怀疑,便加快速度赶了上来。看到前方的绿光,我没敢正视,抽出一把飞刀朝绿光射去。那只狐狸没想到我会出奇招,反应慢了些,被我的飞刀射伤变成了独眼龙。”胡忾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多谢仁兄,否则我就着了这厮的道了。”
漆雕仁德用狼眼手电扫视了四周,不远处有一团黑的物体。他说道:“胡兄,家犬就在前方。”
此时,梁懿淼和斛律康也追了上来。四人缓步朝那团黑的物体走了过去。漆雕仁德用神龙爪拖了一下黑色物体。那图物体顿时舒展开来。
斛律康惊呼道:“这不就是咱们的家犬吗。”四人快步走了上去,只见家犬被剖肠挖肚,惨不忍睹。漆雕仁德说道:“怎么回事?家犬竟然死的这么凄惨。”梁懿淼说道:“大伙小心行事,看来暗处有更厉害的角色。”胡忾说道:“家犬在此处遇害,咱们不是是可以设想一下那对小夫妻的坟墓就在此处。”漆雕仁德说道:“有道理,家犬非常的机敏。如果受到攻击,应该会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它应该会狂吠几声,可是咱们一直没有听到狗叫声。这只能说明家犬是被伏击的。它应该是嗅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停留在此,才会遭到伏击。”斛律康说道:“那咱们还等什么,开挖吧。”
漆雕仁德正欲在家犬的位置下铲。胡忾阻止道:“你们这么挖,啥时候是个头,看我的。”
说罢,他拿出一个自制雷管插入泥土中。漆雕仁德抱走家犬,说道:“这条狗是为咱们死的,我们得好好安葬它。”
自制雷管的威力不容小觑,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坑。一尊金灿灿的观音像被炸飞到了胡忾面前。他立刻拾起黄金观音,说道:“这下发财了,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这么上乘的明器。”斛律康说道:“别高兴太早了。你可别忘了,这座坟墓是地主给那小夫妻修建的。他可不会安啥好心。”梁懿淼接过黄金观音用手掂了掂,说道:“这不是纯金的,只是表面镀了一层金粉而已。”胡忾说道:“怎么可能。”梁懿淼拿出小刀在观音像的脚底轻轻刮了一下,金粉下面露出了铜色。胡忾骂道:“这个老小儿真是抠门,埋个黄金观音还是镀金的。咦,他埋这个东西干嘛用呀?”梁懿淼说道:“应该是替小夫妻超度亡灵的。”
正在此时,地下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胡忾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颤颤巍巍的说道:“难道当年死的不是两年,而是三个人。”斛律康说道:“三人,什么意思?”胡忾说道:“你没老板说的那个故事吗,小娘子死前被被那个天杀的**给玷污了吗。”斛律康说道:“你是说她怀孕了。”胡忾连忙伸手捂住斛律康的嘴巴说道:“小声点,我曾听说过鬼胎的传说。小孩在成人的过程中胎死腹中,很可能变成鬼胎,从而成为杀人的利器。”斛律康说道:“你别自个吓唬自个好不好。”胡忾说道:“我也不愿相信,但确有其事。我说倒斗的人说起过,他们还碰到过,险些丧命。”漆雕仁德说道:“胡兄,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去冒这趟险了,早些回去吧。”胡忾气愤道:“你啥意思,我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此时临阵脱逃,岂不是坏了义善堂的名声。我只是向你们提个醒,据说这玩意很难对付。”梁懿淼说道:“没事,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们潜心向善,再厉害的角色也会留三分情面的。”
漆雕仁德心想:这一路走来,不知遇到过多少回假把式,这回会不会也是假的。他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听了好一阵,说道:“师傅,这种哭声十分清晰,真的不像是幻觉。”梁懿淼说道:“我也觉得,咱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四人慢慢的靠近地面的大坑。婴儿的啼哭声愈发清晰。胡忾说道:“妈的,这声音真是让人头皮发麻。”漆雕仁德说道:“镇定,说不定这敌人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它以为靠着这种声音就能把咱们吓跑。”
雷管炸开的大坑泥土松散了许多。四人很快便挖出一条倾斜的通道。胡忾说道:“这个老畜生总算做了件好事。小两口的居室还算宽敞,赶在现在墓地飞涨的年代,这地方算得上是别墅了。”斛律康说道:“你这厮真是没个正行,刚才还是战战兢兢的,这会有心情开玩笑了。”胡忾说道:“我们是义善堂的后人,勇猛是我们得标签。”
坟墓挖的很深,距离地面大约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漆雕仁德提着狼眼手电走在前面。墓室的高度与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子相当。进入墓室,漆雕仁德正欲站立,脑袋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借着狼眼手电的强光看了过去,撞到头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正好撞上了刚刚入室的胡忾。他大叫一声:“鬼呀,我被鬼撞了。”漆雕仁德说道:“哪来的鬼,是我。”胡忾抱怨道:“仁兄,好端端的你后退干嘛。人吓人会吓死的,特别是在这种环境中。”
漆雕仁德没有正面作答,而是指着前面的头颅。胡忾顿时大叫:“妈呀,可怜的小夫妻,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我们是为了救人才来到此地,你们二位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吧。”斛律康说道:“你瞎说什么,谁要害谁啦。”
胡忾指了指悬挂在墓室顶部的头颅。斛律康惊诧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漆雕仁德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刚下来就已经成这样了。”梁懿淼说道:“这里怎么悬挂了三个头颅,而且都是男性。”漆雕仁德说道:“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刚刚死了不久,你看那颗头颅还在滴血。”梁懿淼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别管了,赶紧办要事。”
漆雕仁德用狼眼打探了前方的情况。前方有一具合葬棺木,棺木周围摆放了许多小泥人,分七股从不同的方向向棺木延伸。每一股分别有七个小泥人。
胡忾说道:“这些泥人是用来干嘛的?”漆雕仁德心知其他人也有这种疑问,便用触觉语向梁懿淼传递信息:师傅,这对有钱的父子很可能是古老的凤族部落的后裔。这些泥人摆放在此,是想困住墓主人的灵魂,不让他们出去寻仇。梁懿淼问道:何以见得。漆雕仁德说道:凤族部落的人们采用的是七进制,他们以为七就表示很多了,七七就表示非常多了。这种形式的摆设我们在凤族部落见过,所以知道它的用意。
胡忾见没人理睬他,心想:这些泥人该不会是价值颇高的手工品吧。他弯下腰准备捡起一个泥人看一看。他的手刚触碰到泥人,耳畔便传来清晰的婴儿啼哭声。此时的啼哭声比在地面上听到的还要清晰许多。他吓得立刻将手缩了回去。说来也怪,他的手刚缩回去,婴儿的啼哭声就止住了。此刻,他的心里有增添了几分恐惧感。
斛律康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婴儿的啼哭之声是这些泥人发出来的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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