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重数倍。恐龙灭绝以后,这种木材也未能幸免。它被埋入海底。经过了亿万年的冲刷,虳木中的一些原物质成分被另一些元素代替,从而有了这些色泽。这些色泽大大提高了它的身价。同等重量的虳木的价格是上等紫檀的五倍。高额的回报让许多人踏上了寻找虳木的淘金路。据说,有人在长白山一带发现了虳木。这块质地坚硬如钢的虳木竟然被雕刻的如此精美,加上这些色泽,宛如朝霞一般,也难怪弭老先生会着了他的道。”弭六道:“梁先生果然是大家,如此懂得我的心。”
接着,梁懿淼又看了看霞棺的内部结构。上面一层果然是龟兹国的五色土,下面是一个全身溃烂的木偶。他说道:“上面这一层是龟兹的宝贝五色土没错。下面的木偶是何门道我就不清楚了。”百里焱接过霞棺仔细审视了一番,说道:“这是西域一派的门道。西域尸王白奴沷的名号不知在座的听说过没。”漆雕仁德怒道:“岂止认识,我们还和他交过手。我师傅差点死在他手里。俗话说的好,善恶终有报。他被自己的血尸咬死了。”百里焱说道:“原来如此。既然白奴沷已死,这下咒之人定是他的师兄师弟之类的同辈,否则不会有这么高深的道行。”
说罢,弭六急忙问道:“我这病到底还有没有的治。”良久,百里焱才启齿道:“难,很难。这下咒之人十分阴毒,下的是死咒。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五彩霞棺也不例外。在西域王室中,人们使用五彩霞棺作为陪葬品为了是替子孙后代讨个好兆头。然而,它一旦被坏人所用,就成为了杀人利器。它的阴气极重,是一般明器无法代替的。死咒加上五彩霞棺就等于给人判了死刑,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
百里焱说话时,弭六痴痴的望着他。等他说完过后一会儿,弭六才从恐慌中惊醒过来,他颤颤巍巍道:“真的没得救了吗?”百里焱沉思片刻,坚定的答道:“的确如此。”
弭六顿时像痴呆了一般,眼睛望着前方一动不动。梁睿兰见弭六情绪低落,便说道:“弭老爷子你尽管放心,你的毒不是没的救。”弭六惊喜道:“真的。”梁睿兰说道:“西域尸王应该是西域一派最厉害的人物,他的师兄师弟都不及他的道行高深。血尸又是尸王最厉害的杀人武器。我爸曾经被西域尸王的血尸所伤,后来被江湖圣手普六茹笪医好。而你的毒只不过是他的师弟所为,所以治愈肯定不成问题。”弭六问道:“当真?”梁懿淼道:“千真万确。”弭六顿时面有喜色,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漆雕仁德说道:“弭老爷子,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买到小动物。”弭六说道:“这事过两日再说吧,我已经向你说明。目前我的身体羸弱,不宜爬山涉水。待我休整两日,身体恢复些许之后再商量此事如何?”漆雕仁德点了点头。
次日,漆雕仁德就着手联系普六茹笪。普六茹笪手头正好有位病危的患者,须缓几日才能到达。
两日过后,弭六的身体有所好转。他带着漆雕仁德和百里焱来到一座墓地。墓地中十分空旷。弭六拿出一个小铃铛摇晃了几下。突然,一大群蜥蜴和鲮鲤围了过来。他说道:“你随便挑吧,这些都会听我指挥的。”漆雕仁德说道:“仇池大墓应该也是以山地为主吧,就挑一只最适合山地的蜥蜴。”弭六说道:“既然是山地,就挑那只鼹鼠吧。别看它摸样怪异,它擅于掘土,肯定能够派上用场的。”
回到家中,漆雕仁德拿出钱付给弭六。弭六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只要你们能够治愈我的病,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漆雕仁德说道:“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失信于人。”百里焱说道:“我来试试吧。”漆雕仁德喜道:“百里叔叔,你有办法。”百里焱说道:“你别忘了,我也是道上的人。”
弭六喜出望外,坐在五虎图下静待佳音。百里焱取出把式,包括一尊佛像,一些符咒,一碗水,几枚银针。他将佛教放置在正对弭六的位置,然后取了一道符咒在旁边默念咒语。他在弭六的身旁绕了三圈,烧了一道符咒放在碗中。最后,他取出银针蘸水在弭六的穴位上扎了几针。
程序走完之后,他说道:“如果不出意外,弭老爷子就可以享受明天的阳光了。”漆雕仁德说道:“真的。”许久,弭六才喜道:“真的吗?”百里焱点了点头。漆雕仁德说道:“百里叔叔,你有这等本事,为何不早些出手,害得弭老爷子担心了好几天。”百里焱说道:“这西域一派的巫术向来与我中原有些不同。莫说是我,就算是江湖圣手对西域尸毒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何况,五彩霞棺下的是死咒。”漆雕仁德说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晓这种方法的?”百里焱说道:“世间万物都遵循着相生相克的原理。譬如医学上就有一些民间偏方可治疑难杂症。巫术界同样有偏方一说。我的祖上也有过摸进校尉,他留下一些治愈巫术的偏方。平日用的极少,我没有在意。后来,我打电话给我儿子,让他去翻翻。结果,还真凑巧,真有五彩霞棺下咒的解法。这不,我就依葫芦画瓢做了一遍。至于结果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翌日清晨,漆雕仁德起来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多谢少侠及朋友相救,我的病已经有了起色。闷了多日,我想出去采点草药,活动活动筋骨。你们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好,今日便可上路,以免耽误大事。恕我不能相送,倘若有缘,咱们还会见面。
漆雕仁德心中大喜。他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所有的人。没想到,鬼婆婆和綦毓萱已经不辞而别了。
梁懿淼说道:“綦毓萱接到妈妈的电话,说家里有急事便连夜赶了回去。鬼婆婆身体不适也要下山。我就让她们结伴而行,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收拾好行囊准备下山。漆雕仁德有些不舍,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山中的小楼。突然,顶楼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高声喊道:“朋友们,后会有期。”漆雕仁德喜道:“弭老爷子的病果真好了,声音比起来洪亮了不少。”其他人纷纷回应道:“再见,朋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