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尚在总角,两位千金小姐。他们要是听了,还不得异常害怕。果真如此,岂不是乱了军心。真是个猪脑袋。”
“呵呵,还是老爷子想的周到。我一个叫花子打小就知道打架,没心没肺的,我哪想的这么多。老爷子,以后可得多教教后生。”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明日再告之你飞刀的要领,好让你显摆显摆。”
“老爷子,这都让你看穿了,佩服,佩服。”
众人舟车劳顿,不久便沉入梦乡,只留下了灵儿放哨。上半夜,并无任何异常,下半夜,灵儿开始放松警惕。漆雕仁德打小便开始漂泊,平日受尽欺辱缺乏安全感,警惕性自然比常人更高。他刚做完一个美梦就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他借着外面篝火的火光睁大眼睛一看,一只体型巨大蜘蛛正缓缓的从帐篷顶端垂丝下来。漆雕仁德顿时吓得面色铁青。他下意识的伸手准备袭击蜘蛛。可他使了好一会劲,手未曾挪动半点。他又尝试用身体其他部位保护自己,结果不无两样。最悲哀的是,喉咙里都啃不出半点声音。蜘蛛不慌不忙的从帐篷顶端垂下。漆雕仁德见帐篷外同样有许多蜘蛛的身影。情急之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哭丧的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蜘蛛垂在半空之中,偶尔还会在蛛丝上晃动两下,像是在漆雕仁德面前显摆自己。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漆雕仁德心里暗自叫苦。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踏足邛山,竟要折在这畜生手中。自己倒是贱命一条,只是可怜了师傅和播家一老一小,可怜播虎尚在垂髫之年,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漆雕仁德猛吸了一口凉气。这口凉气吸的正是时候,漆雕仁德白天饿坏了,晚上没管住自己的嘴,野兔肉没少吃。众人兴致高,喝得一点小酒。漆雕仁德突然感觉腹中隐隐作痛。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晚上的兔肉和烈酒正准备穿肠而过。吸进去的这口“混元真气”没了去处,自然要被排出。不排则已,排则惊天动地。几响“炸雷”过后,漆雕仁德忍俊不禁。只是迫于自己动弹不得,否则非笑的前俯后仰不可。几响“炸雷”惊动了帐外守夜的灵儿。灵儿闻声跑了进来,见势不妙,猛的朝半空中的蜘蛛扑了过去。蜘蛛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吓退,只好率领一众虾兵蟹将铩羽而归。漆雕仁德顿时获救。他猛的弹了起来。此刻,他无暇顾及报仇之事,手持狼眼手电直奔梁睿兰和播麟的帐篷而去。他手持狼眼朝蜘蛛砸过去。蜘蛛见势不妙,掉头奔命而去。见到四人毫发未伤,他这才放心。他愤怒的朝蛛群追了过去。跑的较慢的几只成了漆雕仁德泄愤的对象。众人被他冒冒失失的举动惊醒。
“小叫花,你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你睡觉了。”梁睿兰责怪道。
“梁姑娘,你错怪了小兄弟。小兄弟是为了救你才这般冒失的。”播麟替漆雕仁德说情道。他也从梦中惊醒,经历和漆雕仁德同样的境遇。他平日练得是内家功,肠胃功能要比漆雕仁德好许多,自然没了关键时刻的救命“炸雷”。
“播老爷子,此话怎讲?难道我们遇上山贼了吗?”李岛芳莫名的问道。
“比山贼厉害百倍。”播麟说道。
“你们既然已被惊醒,就听我慢慢道来吧。刚才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唤作‘虺蛛’。虺者,龙也。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乃中华名族的象征。然则,此虺加蛛却全然变了味。虺蛛乃蜘蛛的一类,会使梦魇之术。梦魇之术比之摄魂术有过之而无不及。方才小兄弟肯定感知头脑清醒,全身却丝毫动弹不得。此乃梦魇之术的厉害之处。中障之人或畜意识清醒,却不能动弹。正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说,任凭虺蛛宰割。虺蛛长年累月居住于阴暗的环境之中,好吸动物体内的血液,特别是人血。方才,多亏了小兄弟赶走了它们,否则我们早已是无血的厉鬼。”
众人听了十分愕然。两位美女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正当这时,两位美女同时惊呼。一只残存的虺蛛仓皇逃至帐外。漆雕仁德听的入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让最后一只败军之将逃离现场。播麟心中疑虑丛生,便转向漆雕仁德道:“小兄弟,现在我才明白之前那只猞猁为何不逃命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高手一直隐在暗处,伺机害我们。”
漆雕仁德点了点头。播麟继续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虺蛛攻击目标一向广泛。刚才,我们同时被袭击,为何小兄弟能够安然无恙,还能跑过来救我们。莫非,小兄弟能够破了它的梦魇之术。或是,你身为千年古咒的传人,体内有抵御梦魇之术的物质。”
漆雕仁德顿时涨红了脸,他不知该如何解答播麟心中的疑虑。此时,灵儿正好在一旁与播虎嬉戏。他连忙说道:“是灵儿,是灵儿的功劳。它是一头神兽,知道我们遇害,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好了,大家没事就好。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各自休息去吧。”梁懿淼说道:“阿仁,你年轻体壮,就由你来守夜吧。灵儿虽是神兽,但心思却不够细腻。”
“好的,师傅。”
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浩劫,众人加强了安全防范。小心使得万年船,何况是在这诡异的嚓玛烔大墓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