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平日名声不恶的大儒。心下思索,知道此事背后定有玄机,耿先生倒也不怕,出席朗声道:“我中原文字历经数千年,并非一成不变,各朝均有新鲜文字加入,并非腐朽不堪;各种经典,不管是儒门还是道教,均用此文字写就;民众也有诸位大儒悉心教导,以开民智,故修订文字切不可行,我朝根基只怕因此不稳。”
对面席上一人跳了出来:“耿子此话虽对,但对比我中原周边诸国,均有文字修订,甚至有数国同用一种文字,各国之间交流方便,共同繁荣,反观我国持上古繁复文字,不思修订,与诸国交流不便,而且多数民众都无法通读各种上古经典,光有大儒教导,也无法启开民智,我国力却渐渐衰退,迟早为西方所乘!”
耿先生识得此人是西凉城赵子,道:“恕不敢苟同,西方文字,只是数十符号变化而成,虽然变化甚多,却知其形,不知其意,表意功能比起我中原文字,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再说如果把我国文字修订成西方文字一般,那么民众岂不是花费无数精力从头学习?不可不可。此乃损国之法,切不可行。”
话音未落,身后转出一人,反投对方座席而去,耿先生识得此人正是方轴,倒也不惊讶,知道此人曾在西方游历,方轴转过身来,正色道:“耿子此言差矣。文字修订势在必行,就算不使用西方文字,也要对当前繁复文字中取其精华部分,化为简单易懂之文字,以方便民众。在下已经草拟一份,供诸子议论。”说完一拍手,殿内侍从各自递给诸位大儒一份手稿,耿先生也拿过一份细瞧,看了数行文字,不由得火冒三丈,把手稿摔在案上,哼了一声,道:“照方子这种改法,这字还是我中原文字么,華字改成了华,原来的表意荡然无存;漢字改成了汉,不通不通,又字怎么能表意呢;就連龍也改成了龙,天威何在?而且改成这种文字,如何发音?何以教导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