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并吩咐侍卫们不可打扰。
魏惠公魏瑩就和淳于髡两个人交谈着,直直议论了三天三夜,中间除了停下来一起吃了点东西,喝了些水酒,就一直不停地相互说着,没有半点疲倦和困乏的意思。
“先生果然是天下奇才,若蒙先生不弃,魏瑩愿拜先生为魏国国相,还请先生莫要推辞。”魏惠公魏瑩经过这一番长谈之后,对淳于髡的才华极为钦慕。
淳于髡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君上厚意,我这卑贱之人本不该推辞,然而在下只是一介四方求学之士,无意与国事政事,还请君上见谅。
魏惠公魏瑩见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淳于髡还是拒绝了自己,心里虽是不怎么高兴,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送他出了宫。
“君上,臣下见你与淳于髡先生畅谈了许久,为何不授之以职位?”福明问。
魏惠公魏瑩叹了一口气,“寡人怎么没有授他职位?寡人以一国之卿相予他,谁知他并不肯接受,说什么自己只是读书求学的人,并无心思参与国事政事,这真是让寡人不解。”
“君上,或许是您前两次无意间失礼,让他对大王心存不满。以臣下的观点,像这种有才的学士,一般骨子里都十分倨傲,尤其这位淳于髡先生,由于自己身形相貌的缘故,必定更加在意别人对他的礼仪。君上先不要忧虑,臣下以后多多去拜访淳于髡先生就是了,定然为君上说服了他。”
魏惠公魏瑩听了这话,哈哈地一笑,“福明,若能替寡人说服了这位先生,寡人重重有赏。”
淳于髡回到了居住的客栈里时,邹忌真在用饭,他肚子也有些饿了,便过来一起吃。
“淳于髡先生,你此番进了魏国宫室,三天三夜才归来,相必已深得魏惠公器重,授先生以要职吧?”
“魏惠公要以国相之位予我,被我拒绝了。”淳于髡一边吃着饭,一边淡淡地说。
邹忌听了一愣,“先生此等好事,为何要拒绝呢?”
“邹忌先生,你难道忘了前次与我一起见魏惠公时,他的表现了吗?以我与他这三日里的交谈去看,他的确是一位很有雄心壮志的君主,可是仔细观察便能看出,他其实有太多的犹疑,口中说要拜我为国相,然而心中却多少还有些顾虑,语气自然也就不那么直接坚定。从这里也就能看出,魏惠公并非真正的明主。我又岂能为他效命,再加上我此来魏国,不过是为了我们齐国来看看魏国的形势,最终还是要回到齐国去的,毕竟那里才是我需要去报效的地方。”
“淳于髡先生果然忠义,在下也觉得魏惠公并非明主,如今在魏国也只是暂时游历栖身而已,到时候必定与先生一起回归齐国。”邹忌说着。
齐国的将军府,段干朋设宴为田忌庆功,田单和田盼虽没有说服其他诸侯出兵,但如今三晋大军已退,他们也算是有功的人,均被安排在座饮宴。
一个年轻人也坐在众人之中,只见他摇着羽扇,十分的悠然,这自然是当了“俘虏”的平常了,他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田忌,心中暗暗琢磨。
“这就是历史书中那个喜欢和齐威王赛马的田忌么?怎么一副如此猥琐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