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的表情,心里已经确定了那韩娥就是玉娥了,他知道此时也没有必要再欺瞒下去了。
“雍掌柜,不瞒您了,在下就是韩娥口中要去齐国寻找的夫君。”
雍华“啊”了一声,又将平常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这才叹了一口气,“果真就是你了,我昨天就该看出来的,韩娥丫头向我打听过你,也形容过你的相貌,只怪我一直想着店里的生意,没能够细细打量探问你。”
平常笑了笑,“雍掌柜,这事情也怪不得你,如今在下知道了,还不算晚的,以她的行程,就算离开大梁城几天,也走不了多远,只要快马加鞭追上去,应该很快就能够见到她了。”
雍华一脸愁容地说,“我也实话对你说好了,韩娥丫头并没有离开大梁城,那一日我原本是要将她送出城去的,可是咱们的马车忽然被人截住了,来的那人乃是大梁城的城主吕公溥,他二话没说直接命人调转了马车的方向,将韩娥强行带进了他的府中。”
“那吕公溥是怎样的人物?竟敢如此放肆的强行抓人?”平常心里有些着急,可他知道再急也得弄清楚事情,再想出对策来。
雍华有些心惊胆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这吕公溥是当今魏国君上惠公最宠幸的爱姬之兄,惠公封其为大梁城的城主,命他管理城内的秩序,因而他就成了大梁城里横行无忌的一霸。大梁城里大大小小的商贩每月都得贡赋一些钱财,才能够安稳的将生意做下去,否则只能另寻他处,或者关门大吉。”
雍华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自从韩娥丫头被带走之后,这两三天里我里里外外使了不少钱去打探消息,可都是石沉大海一般,变得杳无音信。
昨夜你们前来住店,正是我忙着算账的时候,我那时在想只要能救出这丫头来,就算把这客店给转手了,我也心甘情愿。我只觉得这事情都怪我,要是当初坚持让她拿着我准备的盘缠上路,不在这大梁城里耽搁,也不唱什么曲子筹钱,那就不会出这事了。”
平常伸手拍了拍雍华已经略显苍老的肩膀,“雍掌柜,前几日多谢你照顾玉娥了,她被强行带走,这事情不怪你的,你千万不可自责。我只是有些奇怪,这吕公溥的所做作为难道就没有人向当今的君上谏言么?”
雍华又叹了一口气,“这谏言的人自然是有的,可是根本就没有用,反而前去谏言的人一个个不是被抓,就是被流放到远方去服徭役。这几天我花了不少钱,虽说没有韩娥的消息,可关于吕公溥多多少少又知道了一些事情。
据我的打听这吕公溥不仅仅只有他妹妹一座靠山,这大梁城里的许多达官显贵甚至当今的君上也都收到过吕公溥的厚礼,如此一来还能有谁敢去惹他,这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
平常冷笑了一声,他在心里沉思了良久,忽地抬头看了看雍字客店里那些人,只觉他们似乎还沉浸在迷梦中,他不由地冲着外面已经大亮起来的天,朗声说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敢动我的女人。”
这一声犹如霹雳,刹那间将雍字客店里的众人都从“余音绕梁”的美妙中惊醒,他们想要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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