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也瞧瞧这幅画,看看平常先生画的如何?”
尸佼微笑着低头一看,口中立即“咦”了一声,然后说,“怪哉,怪也!天下间竟然会有这等奇事?”
“平常先生,请问你可曾见过小女玉娥么?”尸佼问。
“在下自小独自生活在山野之中,前日方来到这栎阳城,又怎会见过玉娥姑娘?只是不知尸佼先生为何会这么问?难道在下的画有什么问题不成?”
尸佼哈哈一笑,说,“平常先生,你如果从未见过小女,那此事看来当属天意了,玉娥你且摘下面纱,让诸位先生一睹你的真容。”
玉娥“嗯”了一声,伸手摘下头上的轻纱笠帽,众人乍见那张精致面孔,顿时都瞪圆了眼睛,看得痴迷了。
平常见了这张脸,心下顿时大惊,“怎么会这样?怎么和我画里的人物是一模一样,只是这张脸比画里的要好看千万倍,比画里的要红润亲切,比画里的要灵动优雅。”
他心下惊异,不由地站起身来,走过去从尸佼的桌案上,拿起自己方才的画作,一边端详着玉娥,一边比对着画。
画里的人物和现实中的玉娥的确是一模一样,就连平常画好之后,用笔尖在右侧脸蛋上特意点了一颗美人痣,没想到玉娥的脸上,在同样的部位,真的有一颗美人痣。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平常说。他心里此刻更加奇怪,自己稀里糊涂地来到了古代,如今竟然又遇上了这样巧合的事情,难道真的像尸佼先生那样说的,这是天意么?
众人见平常将画拿在手中,有些好事的伸长了脖子看了看,一看之下也是惊讶,连忙向身边的人说,“怪事,怪事!这个平常先生从未见过玉娥姑娘,可他这画上的人物,却画得和玉娥姑娘一模一样。真是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知道了这事情,也都各自对玉娥死了心,如今这样奇异的事情都出现了,看来是天意要促成这位平常先生和玉娥缘分。那几个还未作答的人此刻也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彻底放弃了,他们心里也明白,自从第一个问题之后,玉娥姑娘就对平常产生了好感,如今又出现这样巧妙的事情,那玉娥姑娘的心还不刹那间都跑到了平常的身上,自己这些人原本就没人家的学问高,也没人家那般俊朗潇洒,自然不用再自讨没趣了。
淳于髡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去争取玉娥,他早就有了婚约,这次出使秦国回到齐国后,他就会被招赘,而且娶的还是齐国的一位公主。淳于髡之所以在公子田毅走了之后,还继续留下,是想看看秦国如今的人才气象,这也算是为齐国打探消息了。
淳于髡的眼光独到,以他的观察,这个才士论辩,其实是公孙鞅特意安排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将这玉娥许配给平常。因而到场的人,除了那个苏代还有些学问之外,其余的都似乎是平常的陪衬,一群蠢才废物,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没有多少真才实学。
淳于髡心中暗赞公孙鞅的确是高明,应该一早就料到会有其他国家的人来参加论辩,因而便做了这样的安排,第一达到了自己将玉娥嫁给平常的目的;第二让别国的人无法知道秦国的才士状况,如此也就无法预料秦国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发展脉络;第三通过玉娥姑娘的问题,也能够了解一下各国才士的水平,从而掌握各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