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怎么如今竟然败给了一个一句话都没说的人?我们刚才见他一直就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喝着酒,这琴声一定都没仔细听,一定是说不上来话,这才出此下策来歧途蒙混过关。”
有人想到这里,便大声质问,“平常先生,在下才智平平,对你方才的种种作为不甚理解,不知你对玉娥姑娘的琴音有何种感悟,还请为在下详细指教才是。”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看了过来,只见说话的人乃是齐国公子田毅,有些人心下不觉好笑起来,暗想,“今日这是怎么了?坐这个位子上的人怎么都这么愚蠢,都这么又多话又多事,而且还都是那么非富即贵的人。”
平常心里早知道会有人这样质问自己,因而已经想好了说词,只见他羽扇轻摇,微笑着回答。
“这位齐国的田毅公子,在下对玉娥姑娘的琴音十分喜欢,至于感悟那就太多太多了,如果用嘴去说的话,恐怕这一辈子也未必说得完。至于阁下对在下的种种作为不甚理解的问题,在下不想多说什么,还请田毅公子谅解。”
玉娥见有人为难平常,心下既有些担忧,又很想听听那回答的话,当她听到平常对自己的琴音十分喜欢时,心中感到一阵甜蜜,等听到后面的那句“恐怕一辈子也未必说得完”时,玉娥不由地心想,“他说一辈子也未必说得完,那这言下之意不就是想和我一辈子了么?”想到这里,那颗刚刚有些平复下来的心又不禁加快跳跃起来,脸上自然是又开始发烫了。
田毅似乎对这样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又继续问,“平常先生,你这样回答在下,终究是搪塞之言,如此岂不引人怀疑?”平常听了,心想,“这个田毅还真是难缠,我客客气气的和他说话,他却步步紧逼,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礼了。”
“这位齐国的田毅先生,在下先给你讲一个故事,据说昔日有位叫公明仪的乐师,十分善于弹奏古琴,有一天他遇见一只正吃着草的耕牛,便来了兴致,坐下来为这只牛拂了一曲《清角》之音,可这只牛无动于衷,依旧在吃着自己的草;公明仪认为这是曲子太过高雅,于是又弹奏了一首通俗些的,可是这只牛还是只顾着吃自己的草,对琴音丝毫不感兴趣,公明仪就很生气,觉得自己花这么大劲给牛弹琴,可这牛却没有任何表示,简直太无礼了。这时候有人劝他道,不是你弹奏的曲子不好听,而是这只牛根本听不懂琴音……。”
“平常先生,在下让你说出自己的感受,你何必岔开话题,讲这故事有什么用,又不能帮助在下理解你的意思。”田毅打断了平常的话。
此时论证大厅但凡是动了一下脑筋的人,都能听出来平常所讲的故事另有深意,这深意就是在讽刺田毅就是这只牛,可是眼下田毅这头牛也太愚蠢了些,自己竟然还没有听其中的意味,而且还一本正经地去提问,这不得不让众人心中一乐,有些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田毅见很多人都笑了,还以为他们是在笑平常,不由地抬高了声音说,“平常先生,还请你为在下,为我们大家一个交代才是,不能够如此蒙混过关。”他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地笑得更激烈了。玉娥也难掩笑意,开口而乐,心想,“平常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会讲述如此有趣又有意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