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说,“玉娥,今日让你来此,一是为才士论辩的各位先生献艺,以增雅兴;二是想为你在这群贤之中,择一佳偶,你看如何?”玉娥听这话,好半天都没有回答,众人心下不免焦急,都想听听她的回答。
只听玉娥缓缓说,“爹爹,女儿此来是为各位先生献艺。至于择偶一事,恳请爹爹让女儿自己做主。”
尸佼呵呵一笑,“玉娥,你自己做主,当如何选择?”
“爹爹,今日既然是才士论辩,女儿愿出三道题目,考一考在座的各位英才,只要有人能答出这三道题目,女儿自会处理。”
尸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如此就让你自己做主吧。”
众人见此,心下都各自思索,有人不禁暗自叹息,“这玉娥可是有名的才女,现下由她做主,而且出题考较,那看来我是没戏了。”有人更信心十足,心想,“看来今天我真的要满载而归了,而且还能抱得一位如此佳人,真是太好了。”
众人都各怀心思,平常在这里丝毫不动声色,依旧是悠然地摇着羽扇,慢慢地品酌着杯中的美酒。这酒滋味绵长,入口幽香,他已连连饮了数杯,却似乎越喝越清醒了,扭头看看身边的淳于髡,也是一样正在慢悠悠地自斟自饮。
平常端起酒杯来,向淳于髡举手示意,轻轻地说了句,“先生海量,在下敬你这杯酒,咱们满饮此杯。”
淳于髡不说话,端起杯子来,微微地笑了笑,仰头饮下,平常在心里暗赞了一声:“好!爽快!”
这时候就见玉娥将怀中抱着的锦袋解了开来,众人见里面装着的是一张古琴,其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让人一看就知是非凡之物。
“这……这张古琴,莫非便……便是晋国乐师师……师旷所钟爱的‘绿绮’么?”苏代神情有些激动地问。玉娥将古琴妥善置于桌案之上,这才回答,“先生好眼力,这张古琴正是人称‘桐梓合精’的绿绮。”
众人听了之后,都不由地暗自赞叹,小声议论,均想:“这张古琴在这位才貌双全的玉娥姑娘手中,不知能奏出怎样的乐曲来?当真让人期待。”
平常自然不懂得古琴,也不知道这‘绿绮’究竟好在哪里,竟然受到这么多人的称赞。他哪里明白,此时的人对古琴的钟爱?只见玉娥在一块丝巾上先擦了擦手,然后慢慢坐到古琴之后,双手轻轻放在琴弦上,闭上眼睛似乎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睁开眼来,右手在琴弦上一拨,左手稍稍揉动,众人但听一声宏音有如敲击铜钟,浑厚悠远,刹那间仿佛将所有人都落入了亘古苍茫的天地之间,整个论证大厅顿时就变得沉静下来。
玉娥双手抚琴,右手或拨,或弹,或勾,或挑,左手或上,或下,或进,或退,双手起承转合,恰到好处。众人的耳畔但觉似有阵阵清风拂过,那绝妙无双的音律时而如苍海波涛,一层一层,一浪一浪,极高处直若从天而降,洞达寰宇,扣人心弦;时而如幽谷回音,一阵一阵,一漾一漾,至深处好似彻地而来,空灵激荡,动人心魄;时而又如良人细语,一声一声,一腔一腔,情切处仿佛通彻肺腑,灵犀点点,沁人心脾。
那琴音在玉娥的手中,就像是活了一样,有时幻化成神仙圣灵,超凡脱俗,御风翻云;有时转变成山川草木,亲切自然,春秋异色;有时变幻成白发垂髫,扶老携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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