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口人吃不上饭,甚至流落街头。”
平常“嗯”了一声,“萧大哥真是仁义善良之人,既然如此的话,我也不走了。公孙鞅只是对我动了杀机,也并不一定真的就动手,再说了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对他来说应该还有些用处,想来一时之间还不会有性命之忧。倒是嫪诚大哥你得走了,嫂子一个人在家,还怀着孩子,你也出来两天了,要尽快回去才是。”
嫪诚说,“我是得回去看看了,要不家里那位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如今托平常兄弟的福,我也算是个有钱人了,待会儿去买上一匹快马,将一应物品带着,这样回去就快多了,应该下午就能到家。有了马匹以后来栎阳城也方便了,一天就能好几个来回。”
萧八方说,“这买马的事就交给我了,栎阳城里我有认识的朋友,这就去给咱们多买上几匹,养在后院里备着,一旦有事情发生,出逃起来也方便。”嫪诚笑了笑,“还是萧大哥想的周到,我也去收拾收拾东西,等你的马一买回来,就立即出城回家。”说完,见平常一脸疲惫,不住地打着哈欠,就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真难为你对着公孙鞅那张青黑的脸谈论了一夜,这老小子还不领情,竟然动了杀意,真是让人气愤。现下我和萧大哥各忙各的事情,你且去房中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平常点了点头,自去回房睡了。熬夜对他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在部队的时候,只要执行任务,经常是两三天不能睡一个好觉。秉烛夜谈比熬夜可辛苦多了,你得脑子不停地转动,嘴巴不停地说话,而且还是跪坐着,方才他起来送公孙鞅出门,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麻,每走一步脚下就像是踩着万千针尖,刺痛的难受。好在他身体强健,意志力也好,咬牙坚持着做完了一切。
平常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似乎有人进来过,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又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回到了部队,只是去见首长的时候,竟然看见的是公孙鞅,青黑的面色,身穿着现代的军装,两眼杀气腾腾,大叫着质问自己。
“为何现在才回部队?来人,军法从事,拉出去毙了!”
平常心中一惊,睁开眼醒了过来,这才知道是一场梦。感觉后背有些冰凉,知道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嘈杂声,便从床上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两个伙计,平常都认识,知道一个模样俊俏一些的叫吕纪,平时都是他在外迎客;另外一个叫尹贝子,长得圆脸大耳,身宽体胖,很有福气的样子,他是安居馆的账房,算的上是半个掌柜了。
尹贝子见平常出来了,忙过来说,“先生,方才左庶长大人送信过来,说是邀您参加什么宴会。”说完,将一块帛书交给了他。平常接过来看了看,那似乎是公孙鞅亲笔所书,字迹虽不是篆书,但根据字形和具体的结构,也能看明白所说的意思,是请自己午后前去参加一个才士论辩的宴会,地点在春秋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