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公孙鞅点了点头,在文清的搀扶下抬脚刚上了两个台阶,就见嫪诚走了出来,笑着说,“大人,你可是找我家平常先生?”
公孙鞅抬头笑着嗯了一声。
“那可不巧的很,我家平常先生方才喝了些水酒,如今还在房中小睡,并且吩咐小人,如无要事不可打扰。刚才掌柜的过来说外面有位大人请求相见,我看先生依旧熟睡,只好过来告诉大人一声。大人若是不嫌弃,就请先到店里稍候片刻。只要他醒来,小人立即向大人禀告。”
文清一听,不由地大怒,“这平常好大的胆子,我家大人请他过府,他推脱也就罢了。如今我家大人亲来见他,竟然还敢摆什么臭架子,他在哪里小睡,让我去唤醒他。”这文清眉清目秀,书生面孔,是公孙鞅从魏国带来的旧人,自小跟在他身边,两个人虽是主仆,但其实师徒一般,对公孙鞅十分敬重,惟命是从。
不过他如今也有三十来岁,脾气相当的火爆,跟他文弱的长相极不相衬。公孙鞅心中也有火气,见文清动怒,也不出来阻止,他想文清这么一闹,那平常即使在睡觉,也会被吵醒,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平常此刻一边关注着外面发生的情况,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与公孙鞅展开第一次对话。他大学的时候曾详读过许多史书,尤其对先秦至秦统一天下的这段历史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史书中对公孙鞅的记载此刻正在他脑海中跳跃着。
然而俗话说“尽信书不如无书”,平常十分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史书中的记载也不一定都是准确的,而且也听人说过历史永远是胜利者来书写的,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所谓成者王侯败者寇,胜利者的历史自然带有个人的喜好或者偏颇,因而史书记载的内容和真正的历史多多少少存在着误差。
待会见面了究竟该说些什么?怎样才能让这个公孙鞅彻底信服?平常心里琢磨着。
“大人,这难道就是您结交贤士的方法么?如此若是惊动了我家先生,真不知您该如何收场?”嫪诚义正言辞地说。
公孙鞅心里一惊,这人看来只是个下人,胆量和谈吐竟然也这么不一般,难道扛木头的人真的是一个大贤才不成?想到这里,他忙叫了一声。
“文青,快快退下,怎可不知礼数。”
文青见此只得不情愿地退了回来。公孙鞅立即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上前塞到嫪诚手中。
“这位先生,刚才是我这下人胡闹了,还请你见谅。在下就在这里等候了,待会若是平常先生醒了,还请你提醒一声。”
嫪诚将玉佩捏在手上,故意说,“大人,您的东西小人怎敢收,真是担当不起。”可他和公孙鞅推让了几下,也不客气地放进了怀里。
“大人,既然如此,您就在这里稍后,小人去里面瞧瞧,我家先生若是醒了,就立即来给您回话。”
公孙鞅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怒骂着,只不过他的脸似乎更黑了些,让人瞧着更像铁板一块了,两个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