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一动,一个洁白的瓷瓶出现在木纹桌上。
撒加凝视着瓷瓶上的图案,眼神微微波动。
那是两只美丽的鸟,朝着不同的方向飞。
“倦鸟散……”撒加轻声道,“你可以忘,但我,不能忘。”
他收起了瓷瓶,抄起手,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听着那女子的琴声。
……
余花乱。倦鸟散。
刻在骨髓里的。
还是你的眼泪。
熟悉的画面,唤醒封印的思念。
又是谁的味道,带来至死不渝的眷恋。
爱,是为了你存在,深藏在心间,为了期待,和你相遇的起点。
《倦鸟散》。
撒加耳边,缭绕的,是这首悲伤的曲子。
……
良久。
撒加起身,离开了酒馆,离开了边城,也离开了神界。
……
冥河的水哟,那无数年不变的黑色,是不是也在诉说?
赫缺坐在冥河边的岩石上,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
“再也……见不到了吗。”他支着下巴,那身破旧的布衣不再,换上了冥尊的长袍,戴上了黑金打造的华美头冠。
“你去了哪里?”赫缺望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冥尊,我这种人也会成冥尊?”他自嘲的笑笑,“可我却接受了,因为我觉得……”赫缺深紫色的眼眸中流过一丝黯然,“那是你对我的嘱托,最后的嘱托……”
几个人影出现在了身后。
赫缺站了起来。
“不要问我。”他说。
这几个人,正是罗刹,捷克,塔奇纳迪,奥兰多。
“主人他……”罗刹望着赫缺的背影。
“说了,不要问我!”赫缺突然转身,“我也想问,我也想知道,我也想明白那家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罗刹不说话了,阴沉的黄脸上透着悲伤,从他还是奥菲拉尔大陆的一只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低级魔兽时,那个男人就呵护着他,直至他成为地狱的刑者――厉鬼罗刹。从一只垃圾一样的土狼到冥界地位尊崇的罗刹冥帝,那个男人给了他太多太多……
罗刹想见到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想。可他也知道,那个男人决定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一直都是这样的,坚定不移的走着自己的路,不断倒下,不断站起,拼命抗争,用尽所有活下去。
他总是能用自己的方式继续走下去,也总是能用坚不可摧的忍耐和意志战胜一切,这就是罗刹对那个男人的信念。罗刹一直都无条件的相信他,一直都把那个他为自己取的名字“吉塔”珍藏在心中,可这一次,罗刹动摇了,他第一次这样不确定,这样担心,这样难受。
不止他,捷克、塔奇纳迪、奥兰多也是一样。
“该干嘛该干嘛去!冥域没人管了是不?捷克,滚回你的东冥域!塔奇纳迪,甩开你的蝙蝠翅膀,回你的西冥域吟诗去!奥兰多,北冥域的冬天没有冻死你这个精灵是不是!罗刹,苏菲的老爹弗因不是白把南冥域交给你的!都滚,滚!”赫缺看到几人的表情,越来越烦,终于爆发了。
四人愣了愣,行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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