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人却要因为那些吹毛求疵的古老教条摧毁她的名誉和前途,或许鄙人见识有限,但按一般的常理推断,冯奥古斯汀小姐的遭遇一旦传回祖国,很可能引起姓名中带有冯字的那些普鲁士贵族家庭的愤怒,不幸的是,正是这些人统治着普鲁士,并有能力左右普鲁士对待我国的态度。如果普鲁士转而敌对我国,法国人也再无后顾之忧,那后果对于我国来说,无异于在背负重担的人身上再加上一块巨石,让这场战争的前景变得更加黯淡……这恐怕不是贵教派原本打算承担的责任吧?”
……
……海伦娜呆滞状……
不怕挑事的“教主”,就怕神一样的逻辑啊!
原来一个年轻姑娘会医术就能关系到整个欧洲和美洲的战争与和平,影响英法德美几大巨头的下一步动向,加速史上最特殊、最瞩目的一场殖民地独|立战争的结局,如此冷艳高贵的走向,就差请莎翁出土来写成一部史诗剧了!
圣母玛利亚!海伦娜终于华丽丽的被苏了!雷倒众生的居然是一本正经的菲茨威廉同学,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幸好别人也不全是傻瓜,在短暂的静默之后,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假笑道:“年轻的霍华德先生,您的才智和见识令人吃惊,不过,这样说是否有点夸张了?我们只是想归化民心,整顿风俗,提倡人们重新重视高尚的道德,对于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外交和军事,恐怕影响力有限吧?”
“哦,我刚才的言论当然只是一家之言,至于到底会不会有这样大的影响,或许执事大人可以试一下,不要忘了我们这里就坐着一位刚刚退役的普鲁士容克军官……”
海伦娜终于忍不住了,探出头往大厅张望,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菲茨威廉的侧面,两位神职人员的正面和海因茨的背面,只见海因茨很配合的坐得更直了一些,但依然没有开口。
想象一下海因茨冷着一张脸,线条如刀刻般坚定,冰蓝的目光异常淡漠,全程端坐一言不发时带给全场的冷气效果吧,坐他对面的两个人显然感觉到了,不自然的动了动坐姿,一个很注意的,另一个很小心的,看了海因茨几眼。
当然海因茨依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显然就是最好的发言,对面两人中那神态比较保留,状态比较小心的一个微微低头沉思,而另一个鹰钩鼻、两眼距离靠得有点近,一副道貌岸然、自命不凡神情的人则皱着眉有点恼火双鱼玉佩之谜。他们都穿着日常便装,分不出职务,但海伦娜认为,那个自命不凡的中年人一定就是某主教大人,而那个比较谨慎的,多半就是被更上一级的大主教派来的执事了。
而菲茨威廉呢,他神态自若,靠在椅背上的姿态很放松,看上去挑不出任何失礼之处,姿态却带有微妙的轻蔑之意,他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嗓音一贯的低沉从容,听上去似乎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今天稍晚一点,我将荣幸的同斯宾塞先生一道觐见坎特伯雷大主教,衷心希望在谈话上不必再谈起这个不利于您的话题,原本我是要向大主教贡纳一笔捐输,用以支持今年冬天对穷人的赈济,但既然我家作为保护人没有照顾好奥古斯汀小姐,令您感到不满,并将影响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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