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见碧屏进来,骤然又是一惊,仿佛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似被利刃剖开来一般,那利刃尤还带着细密利齿连血带肉在撕拉着她。
碧屏打小就服侍她知道她所有的秘密,她虽是家生子儿,但老子娘俱已前年亡故,只有个每天只知吃酒的哥哥并着一个狐媚嫂子在府里做些杂事,碧屏本就与她哥嫂不睦,若拿她哥哥之命要胁碧屏,怕是碧屏根本不会在意,她到底是迟了一步,还未来得及处置了她。
虽这样想着,但却思量着碧屏也不定就真的敢将所有事情都抖露出来,那样于她也没什么好处,只是她眼皮忽突得厉害起来,身上更是寒浸浸的透凉,整个人似乎在发抖,手掌里却是粘湿潮腻的冰凉,一双眼微眯着望向碧屏。
碧屏猛地一抬头,正对着杜氏冷如蛇蝎的眼,瞬间打了个抖,低下了头去,内心却挣扎无比,正胡乱想着,如意却问道:“碧屏,你怎么这会子才来,若不是那日你非要撺掇我戴上那凤步摇,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想来你的好心却成了罪之源头。”
碧屏浑身一震,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要将一切说出来,只要杜氏一倒,她就可以不用嫁给那周深家的儿子了,那可是个又丑又恶又不能人道的杂碎,可如果她全说了出来,她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碧屏,你脸色怎这般的差?莫不是怕老太太怪罪到你头上,你放心老太太最是公正讲理的人,你若说出个正当理由,老太太兴许还能饶你无心之过,否则,连我也不能保你。”
沈如萱气愤不已的盯着碧屏,怒骂一声道:“作死的贱丫头重生一九九三年全文阅读。”
碧屏早已被冷汗粘湿的鬓发紧贴着脸颊,齿缝间似放了千万根利针,只要她一说话那利针便会戳破她的舌头,若自己不说出来,怕是以老太太和大小姐那性子,日后也没有好果子吃,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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