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尔看着七拐八弯的小土路,再次地晕头转向中。她明智地选择原地返回。
“村长,给找个人领个路,介绍一下呗。”果尔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小木凳上,端着面前的大碗喝水。小木凳,准确说来是个树墩儿,没有任何的凳子脚,只是一个中空的圆柱状,倒置过来便可以用来盛水。一物两用,在这个小村子里很常见。
“石墩儿,领着你姐去村里转转。给我安生点,让我发现你在路上捣蛋,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无数次了。还不照样没打断。”十岁左右的小子,吸溜着鼻子,吃完饭,用袖子一擦嘴,就向门外跑去。
果尔回头看看村长涨红的脸色,再看看其他人一脸不在意的表情,恍然大悟,敢情这爷孙两个平时都是这么个交流方法。她理解,理解……
“呐,那家是老寡妇家,王叔出去打工后被车撞死了,司机逃逸,逮不着了。她家儿子,也就是王哥还在监狱,家里也就她一个人,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村里人谁也顾不上谁,就这饿着吧,死不了就行。”穷家孩子早长大,石墩儿只有十一岁,却已经早早地体会到人活着的艰辛,话语中,透着对他人生活境况的无所谓。
果尔安静地听着每一户每一家的情况,石墩儿的心很硬,用最简单现实的语言来叙述。一路走下来,果尔的心越来越沉重。
“草,还敢来这里,不想活了!”石墩儿一声怒喊。
果尔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飞了出去。
果尔立马跟着跑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上去,免费地欣赏了一次无组织无纪律无技巧的群架。
果尔看打的差不多了,站在土丘上,大声吼道:“他妈的!都给我停下!”入乡随俗,那些婉转的高雅的词汇暂且放在狗盆子里。这样骂骂咧咧地才能压住场子。
“滚蛋!你个王八蛋是从哪个乌龟壳里爬出来的?敢在小爷面前放肆。”这孩子绝壁京剧听多了的节奏。
“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削你!”在这个意气当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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