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做事周全,在来之前,就已经提前打过电话通知。
不出意外地,陈家人都聚在厨房里,为老夫人的到来做准备。
门铃响,脆嫩的声音接踵而来。
正如果尔所想,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陈家的小公主飒飒。
饭未做完,陈家众人就已经开始洗手迎客。
“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陈家老妇人出生在南方,是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嫁了个北方汉子后,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在东北这片严寒地区定居下来。在东北的时间长了,一口不伦不类的东北方言,性子上也借了点彪悍的东北风――爽利直快。
“先打开看看,确定后再决定收不收。”老夫人很确定,自家老妹可不懂那起子的人情世故,很可能把她带来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再给送过来。这样看似很蠢的事情,自己老妹可是干的得心应手。
陈家老妇人打看篮子一看就撒不了手了。篮子里成一色的旗袍,粗略看来,怎么都有二三十条了,无任何的折痕划痕,说明这些都是没有穿过的;新旧的程度不同,说明这些旗袍购买的时间不同。别人都说她有些二百五,但她心里门清。这个蓝子代表的东西没有其他人比她更清楚的了……
她没其他的爱好,只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旗袍,虽然她的手艺也是在全国数的上号的,但还是爱好琢磨其他家的旗袍样式和刺绣工艺,几十年过去了,半身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老姐还一直记得当初的那个承诺――看见好的旗袍就是再贵也一定买下雨夜倾天。
老姐参军三十年,为形势所迫,二十年未与家里有联系。到了现在,四十年过去了,老姐还执着地守着这个承诺。
陈家老妇人心里火辣辣的,不知如何形容的复杂感,只知道老姐这几十年心里都在挂念着她。
陈家老妇人把旗袍收进她的卧室里,偷偷地擦了一把泪,一大把年纪了,还被这样的事感动的流泪,她也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这是矫情了,洗了把脸,看不出什么不妥后,才从卧房里出来。
客厅里。
果尔看看桌子上的荔枝,再看看奶奶的眼色,她不知道该不该吃。
荔枝是南方特产,北方的严寒天气注定了荔枝的娇贵。
诗人白居易曾描述:“此果若离开树干,一日则色变,二日则香变,三日则味变,四五日后色、香、味都已没有存,所以名离枝。”从南方到北方的路程又何止两三日,要想保存的这么新鲜更是需要商家花大心思。诸多的条件限制下来的,到了北方,这荔枝的价钱已经贵到普通人家都不舍得吃的程度了。
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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