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打通与西凉新增国土的通道,至于三分之二的北冥国土自然落入了神殿的手中,发展了十年,神殿越发神秘,它成为了很特殊的一个地理位置。
这是燕飞的地盘,她也早早就说了,传女不传男,甭说年凛,包括她与百里翼生的幼子在内都不能继承,乔蓁不醒,年凝很自然被她当成继承人来栽培。
“那位南融皇子最后什么时候回去了?”夜里,乔蓁窝在年彻的怀里问道,她记得那位韩逸皇子在大魏以及后来的晋国一住将近六七年的光阴,战争爆发的时候,他也没走。
年彻搂着她靠在床柱上,“你昏睡后的第二年,南融国君主死了,父亲兑现承诺助他登基,他在那一年就回了国,南融内战打了三年多时间,他扫平障碍登基为帝,如今与我们的关系也不错。”
“如今终于是太平盛世了。”乔蓁颇为感慨,不过还是庆幸居多,只是很可惜圣琴再也不存在了。
她看过那两半的残骸,知道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性,只是可惜了一把好琴,更何况这把琴也算得上是她与年彻的媒人。
年彻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更是将她揽得紧紧的,“岳父岳母今儿个有回信来,他们得知你醒了,欣喜若狂,只怕现在都在赶来的路上。”
乔蓁可以想象到这一世的父母那种急不可待的心情,在现代的父母离去了,她回来后还能享受到亲情,这是上天的恩赐,自然会格外的珍惜。
“怎么了?”年彻感觉到她片刻的低落。
“没什么。”乔蓁不想过多地提自己在另一世的生活,有些东西无须说出口,“我想安堂兄必定又要叫苦连天。”
百里安当了皇帝,也娶了皇后,却一直是苦逼的命,只能看着伯父带着妻儿逍遥过日子,自己却只能苦哈哈地在皇宫里处理大小事务,对于权力欲不重的他来说,这日子越发过得没滋没味。
现在他一心一意只盼着那小堂弟快点长大,他把这担子撂给他挑,自己就能带着妻女也去游历山川湖泊。
年彻听到她这话,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东陵国现在与晋国相安无事,至少在儿孙几代人中都会维持这状况,将来纵使有摩擦,也会有与两家血脉相连的神殿做为干预,也能推迟反目成仇的时间,给更多的平民百姓带来长久一点的和平。
这也是燕飞一定要由女性后代来继承神殿的原因所在,女性大多没有那么强的雄心壮志,又比男性有更多的母性与坚韧,对于将来充当和事佬这一角色是比较适当的。
“对了,你今儿个饭后与儿子聊什么了?”乔蓁想到儿子下午时那一脸的苦相,不由得好奇一问。
“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情,你少搀和。”年彻抱着她躺到床上,心想着儿子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还须要好好地再教育才行。
乔蓁轻抚他的脸,知道父子二人的秘密不想给她知道,无非是老子暗地里教训儿子罢了,“别太过了,他还没长大。”
“快十五,不小了。”年彻抓过她的手亲了一下,“等你身子好些了,再公开亮相吧。”
乔蓁不太在乎这个,只要有他有儿女在,哪儿都是天堂,低头挑逗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结,立刻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她醒来这十来天,他都没有与她有过多的亲密举动,她怕自己老了不再吸引他,现在看他的反应,她不由得低低笑了出来。
年彻喘着粗气,一个反身压她在身下,将她的双手举高,暗哑着声音看她,“别在这时候招惹我,锦绣,你承受不住的。”
他空旷了十年,容易吗?若不是担心她的身子还没恢复好,他早就化身为狼扑上去去了,还会死忍着?
乔蓁也感觉自己撩拨他有点不厚道,“彻之,你放开我,我保证不乱动……”
年彻看她半晌,最后松开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努力平息体内的躁动。
乔蓁也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鼻端里面尽是他熟悉的气息,心渐渐安定下来,最后闭上眼睛时动情地道:“彻之,谢谢你等我回来。”
年彻抱她更紧。
“都老夫老妻了还谢什么谢,睡觉。”
海上的风浪渐大,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披着纯白纱巾站在船头,风浪吹得她的纱巾“哧哧”作响,她的双眼眺望着不远处的故乡,眼底一片森寒。
“就快到家了,你还担心什么?”一旁同样年纪的少年将一件披风搭在她肩上,然后圈着双手挨靠在大船上。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靠近色诱我老爹,我把她杀了。”少女杀气腾腾地道。
“还没见着是谁,先别听王荞心乱嚷嚷,她那人同样也有野心……”
“我当然知道她有野心,可是我不能常久待在宫里,培养她当亲信也不坏,反正我老爹看她不上,她想上我老爹的床那是痴人说梦。”
“好女孩不说那么粗鲁的话……”少年皱紧眉头。
少女一个手刀劈过去,少年利落地避开。
“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嘛……”
“老娘高兴。”
少年又皱了皱眉,“我听我娘说,百里皇后很是温柔,怎么你半点也不像她?”
少女一听就抓狂了,一把提起少年的衣领,“章况,你找死啊?”敢说她不像她娘?见过的人都说她们母女十分相像,她与外祖母就像一个饼印印出来的。
章况一把握住她的手,调侃了一句,“你真的舍得我死……”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一凌空,这个臭丫头居然一把将他扔到海里。
“呸!要死趁早。”
“公主。”
年凝听到暗卫的声音,不再去看在水中挣扎的男人,反正他自己会上来,“何事?”
“收到了王女官的密信。”
年凝伸手接过,打开来看,眉头皱得更紧,父亲每天都有出入那座寝宫,真的在那儿藏了个女人吗?神情越来越严峻。
从海里爬上船来的章况看到她神情凝重,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再拧了拧身上的湿衣,“都叫你别太信她的话,再说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娘会传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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