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不知道阁下认为自己能属于哪一种呢?”
程将军扬声吼道:“老子书读的少,不清楚你这酸不溜丢的话。”
那青年将领笑道:“好,那我和你说点简明易懂的。现在你们已经陷入我军的重围之中,数量上多寡悬殊,你们又中了埋伏,其实至此这仗不用再打也胜负已知了,是吧?”
程将军哼哼了一声。
青年将领继续笑道:“哦,对了,你可能还在指望你那藏在二里外的伏兵来增援吧?可是你难道就没想过,你能分兵设伏,我难道就不能呢?作为这里的主人,我自然能设的比你更多、更早。是吧?”
程将军脸色一黯,作为客将,他对这里地形不熟,时间紧促,又处在躲藏期间,更不能派出大量探马来踩查地形以免暴露。以仓促对有备,自然是先机尽失。
青年将领继续笑道:“现在你们已经是必死之局。对,你是不怕死,可你手下这些兄弟能在这般情形下仍然跟着你,也算是对你有点情义,难道你也舍得他们白白在这里送死吗?”
程将军仍不作答,可眼中神色却划过一丝异样。
青年将领继续道:“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当初金人撤退时把你们留在宋境,前期又密令你们接应山贼,其目的固然是为了给我们大宋尽可能的增添麻烦,阻滞我们淮南东路的战后重建,但从另一方面讲,金主不惜暴露你们,就是已经把你们当作弃子了。可怜你这些兄弟,随你出生入死信任有加,他们的命却在你的金人主子眼中未必赶的上一条狗金贵。”
不得不承认,青年将军最后这句话非常难听,但却直指人心。程将军手下的兵士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程将军眼中引起一丝异色,也不知是怒、是愧、还是悔?
青年将领却继续火上浇油:“你信不信我现在下令全歼了你们,你的金人主子知道了也会不皱一下眉头。为什么?只是因为你们执行的是见不得光的潜伏破坏行动吗?不是。主要是因为你们这些汉军在金人眼中本就命不值钱!否则何以拿你们作弃子、做牺牲品?”
程将军的手下脸色已经有变,却没人说话。其实,这在很多人心中也是一清二楚的事情,只是大家都不肯承认罢了。他们宁愿相信自己是作为一名军人在完成任务时而死,也不能接受其实自己只是异族统治者的一枚可用可扔的棋子。即便是作为金国的汉军,其实他们心中何尝不曾渴望有一种荣誉感存在?
程将军再也忍不住了,嘶声吼道:“你他娘的倒底想怎么着?要杀便杀,何苦羞辱我等!”
青年将军沉默了一下,说道:“羞辱你们?不,我是可怜你们,甚至――瞧不起你们!”
“你说我娘,我告诉你,我娘是一个穷苦的女子,但她又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她原本和你们一样,都是汉人,且都是生活在沦陷北境中的汉人。在她很小时,她就和我爹、我姑姑从山东不远千里的跋涉,逃离金人的统治,来到江南。她虽是一个弱女子,但她分的清什么是亲族、什么是豺狼,她比你们这些提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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