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还不停地点头,以为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叫我先回教室,把书本物品都清理一下。我的心便咯嗒一下,这又是要干嘛?他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啊?让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我回到教室,一切都很正常,范红艳仍对我爱理不理,好像故意在生我的气;沈畅眉头紧锁,坐立不安着。我在清理书本和物品的时候,他们都没跟我讲一句话,也没问原始人都跟我谈了些啥,让我好一阵失落。
没多久,原始人便走进了教室,他看我还在慢吞吞地清理物品,便走到了我的课桌前,很温柔地说了句:“书包清理好了,就搬到孟婷旁边去坐吧!”
听到这个指令,我一下愣了好半天。初一那会儿,我们还没有按照每次考试的成绩来调换座位。原始人突然做这样的决定,让身边的同学也都感到异常吃惊。于是大家便开始在私下窃窃私语着,有的还故意很大声地问:“怎么把刘蕾雪调走了?”
范红艳稳稳地坐在前排,头都没转一下。而沈畅一直皱着眉头,神情却很淡定。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远离了沈畅,我才细细地回味起原始人的那番话。难道他已经知道沈畅喜欢我的事吗?所以想劝导我不要踏及雷池,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其实我跟沈畅根本就没有什么,我也不会因为他而做出些什么“不该有的事情”来。他应该找沈畅去说“瓶中水”的故事,而不是我啊!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到特别扭,干吗要把我扯进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沈畅一厢情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原始人要找我谈话?难道范红艳也知道了什么,才会对我不冷不热吗?原始人不会以为我也喜欢他吧?
一想到这些,便让我更加反感起沈畅来,他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真是让我心力交瘁。但不管怎么说,原始人终究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本来就不想跟沈畅有什么瓜葛,现在分开坐了岂不是更好?
可说归说,连原始人都知道沈畅喜欢我了,那么范红艳肯定也是知道的。难怪她会对我冷言冷语,现在想来也不难理解了。班里总有那么些爱打小报告、爱煽风点火的人,很是讨厌。
或许是我对于此事太过于敏感,原始人把我跟沈畅调开后,范红艳好像跟我又回到了从前。但我心里却总感觉她还是跟我有点隔阂。总之那段时间,我已经被这件事情搞得有点神经质了。
俗话说:“女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虽然我自己身为女人,但有时对同性的一些做法和想法还是看不太透彻。尽管我每天还是跟范红艳一起回家,但是感觉却全然不同。
她没有什么心思再向我倾诉,特别是对沈畅的。我也感觉跟她说什么她都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预感,我们的友谊就要走到尽头了。或许改变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成绩的下滑;友情的疏远;家长的担心;老师的不信任……情感真的是青春不能碰触的雷区吗?难道这些都应该是我们的青春要承受的代价吗?
这些代价,让我深深体会到,不是所有的感情都经得住考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经得住伤害。在情感的每一步碰触中,不管我们是喜欢的那方,还是被喜欢的那方,都不能自私地只顾着自己,要留有余地和空间地处身为他人想想。就算到头来要付出代价,也不至于那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