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如果时间可以变成一组慢镜头的话,在那画面之中,肖烈能看到在马背上,喀莎丽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眼神里充满着失望,伤感,期盼与绝望。也许在她心中早已知道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了吧。
在马蹄声消消逝去的时候,肖烈的耳边渐渐响起了喀莎丽的呤唱:
您去过那喀刺卡山吗?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哥哥问好,
告诉他,我爱过他。
我想为他做件衣服。
绿林深处山岗旁,
白雪封顶的褐色山上追着兔儿,
衣服不用缝口,不用针线
大山是山之子的地毯和床单
他是我真正的爱人。
熟睡中不觉爆炸声声呼唤
叫他替我找一块地
从小山旁几片小草叶上
滴下的银色泪珠冲刷着坟茔
……
肖烈看到天空中一个大大的黑点,那是一只鹰,它向喀莎丽离去的方面飞翔而去。
回到宿舍的肖烈一句话也没有说,坐在宿舍里发呆不止,直到晚饭的时候,没吃几口饭他便吃不下去,在洗碗的时候,一支叉子一下子掉到下水道里,他蹲下,伸手想把铁栏给拿起来,但是很快他发现无论自己使多大的力气也拿不起来,一股无名的恼火与心痛涌上他的胸口,好像掉下去的不是一把叉子,而是最心爱的东西一样,但是现在他与那样心爱的东西之间却隔着一扇铁栏,却怎么也打不开。铁栏上冰冷的水与脏物弄得他满手都是。
“掉进去就算了吧,没什么的,掉了就掉了,食堂里还有。”唐飞看到肖烈的样子说道。
肖烈一下子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唐飞,一句话也不好,那表情好像与唐飞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就一把叉子啊。”唐飞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便说道。
肖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水把盆子给冲洗后放到桌子便走进宿舍。
第二天,一向很勤快的肖烈居然向魏琦东请了一个假,理由是想去镇上买点特产寄给家里的人。对于肖烈请假虽然让人感到很突然,但是魏琦东还是很爽快地批准了。
出了基地后,肖烈也没有等车向奔向最近的牧民家,然后向对方提出借用一下马匹,那个维族老汉一看肖烈穿了一身军装很爽快的把他们家最好的那匹马递在他的手上。
在之前喀莎丽教过一次肖烈骑过马,虽然有些陌生,但是不至于很紧张,他记得去草原的方向,他知道如果喀莎丽要走的话的,一定会经过一条路。昨天晚上他想了一个晚上,他知道自己与她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要离开,如果不想让自己遗憾的话,那只能见她最后一面,悄悄地见她最后一面。他虽然这样做,违反了部队的规定,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有些事,因为不敢而不做,一旦错过了,上天再也不会赐于机会。
她终于出现了,那是一队送亲队伍,肖烈忘记了送亲的有多少人,忘记了那些嫁妆,忘记了她能不能看到他,知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在那队伍中,他却一眼看到了她。
那天她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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