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肖烈正做着引体向上,结了一层冰的铁杆十分冰冷,十分滑。肖烈刮去那上面的薄冰,双手紧紧地抓住那双杠,一股冰冷的感觉一下子将双手冻得麻木,但是他并不理会,而是开始做起引体向上。
做完成一套引体向上后,他马上又躺在雪地之中开始做起仰卧起座,雪粘在他的衣服上面,慢慢化成水,浸入到棉衣之中,但是他丝毫不去理会。做完一组仰卧起坐后他又马上起来开始做引体向上,这一样一轮接一轮,中间只休息一分钟,不一会儿他的身上居然冒起一丝丝的热气,汗水顺着他的双颊流淌了下来。
士兵们练习博击的时候,他就站在沙袋面前,虽然左腿不能了,但是还有双手,在那士兵们之中每一次只有他出拳最狠最重,好像那沙袋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的。经过一个夜晚的之后,沙袋就会被冻得硬梆梆的,虽然双手戴着一双手套,但是打在沙袋上的时候就和打在石头上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好胜心是一种动力的话,那么当肖烈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的时候,而在训练场上还有一个人对自己比以前更狠了,那就是阳贤。仿佛有一些人天生就是拿来做榜样一样,阳贤看到肖烈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找到了对手,时间一长,全新兵营就知道了这对冤家,虽然两个人从来没有交往过,没有说过话,更没有发生过冲突,但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两个人放在对面,相互打量,相互较量。
“你还记得我们刚来时间的欢迎晏么?”李依凡说道。
“记得。”刘野说道。
“那是我们吃得最好的一次了。”
“是么,我就记得当时给我们洗一个热水澡的后,然后才把我们给拖进食堂,听了几句话后就开食,吃了以后累得要死。还得听老班讲一半天才能睡觉。”刘野说道。
“要不要看看我们肖班副啊,这一个星期也挺可怜的,本来受了伤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吧,结果还是玩命一样的训练,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啊?”李依凡说道。
“得了吧,比起他来说,那三班的阳贤还不是一样。你说这两个是不是有仇啊?搞得像玩命一样的争?有意思么?”
“有仇,上辈子一定有仇。这两个从来见面都不说一句话,但是眼神射出来的可都七点六二的子弹。”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肖烈出现在两人面前问道。
“说你的死对头。”刘野道:“老实说,你们这样杠下去,不累么?”
“累。”肖烈说道:“不累才怪,老子早就累死了。”
“那你们还杠?”李依凡说道。
“说得好听就是竞争是向上的动力,说得很直白就是我打死也不去跟他讲和,这只腿还是受他所赐的呢,这个面子我拉不下。”肖烈说道。
“啊,班副,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啊。”刘野说道:“不是说要对战友像春天般的温暖么?”
“好啊,你有温暖,你去说说。”
“不,还是不要了吧。”想起阳贤那双冷冷的眼神,刘野就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