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其实是个湖,并不是大海,所以不应该有海啸发生。
原天承偷偷让小强搜过资料。小强的资料库非常全面,可不只是互联网上的泛泛的资料,里面有无数非常专业,甚至极端保密的资料。比如洱海地区的历年水文气象数据。
根据记载,这地方一直风平浪静,建国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水灾。连风灾都少。所以原天承无法想象这地方会有几十米的浪。
海啸引发的巨浪,世界纪录大概是是三十几米,远远不如阿诗玛描述的几十丈那么夸张。
他看着眼前的水面,平静的如酣睡婴儿。身后是连绵不断的农田。真是田园牧歌一样的美丽。怎么也想不出会有滔天大浪涌上岸来。要知道洱海没有可能突然涌入新的水源,没有巨大的波动存在,也就不会有大浪。
“阿诗玛,”原天承牵着她小手,两人并肩站在洱海边上,沐浴着清新的风,“双清上人就是站在这里对抗海神吗?”
“是呀,国师。”阿诗玛把头靠在原天承的肩膀,满足的说道:“那时候我有六岁吧。算来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原天承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是阿诗玛的夸张描述可能性大一些。所以他决定在这修一条堤坝。根据此地的地形和环境,原天承从资料里面找出了一款倾斜土心式砾石坝。以砂石和土堆积,防洪。
堤坝的修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跟阁罗凤商量过后,召集了一些族里的能工巧匠,把堤坝的技术关键点传授给他们,然后带着大伙做了一段十丈长的样板,叮嘱大家好好去做,为了今年的生产安全。
两天后,望着原天承远去的车队,阁罗凤挥手叫停了工程。他是见识过海神发威的,这一人高的堤坝半点用都没有,只有法师才能对抗海神。再说,即将就要用兵了,哪有人力去修什么堤坝。所以,一切就拜托圣女了。
“搜!”原天承必须回京,不过回京前他要做一件事。他把双清上人的道观翻了个底掉,可是没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但找不到那八卦牌和拂尘,连一片纸都没找到。他还想偷师老道的丹药制作大法呢。
“国师,都搜三遍了。”有人抱怨了。
“拆!”原天承想起自己险些把小命丢在这里,一股怒气遏制不住的散发出来。
好吧,既然国师说拆,那就拆吧。一会儿时间,道观就变成了一片废墟。望着眼前的断壁残垣,原天承突然有了一种时空错乱感觉。
他上一世来这里,考察那八卦牌,面对的不就是这一片景象吗。当时自己还大概猜测过,这应该是一处院落,只没想到是道观。
那根木头,上一世自己曾亲手搬开过。这块石头,当时自己还做过编号的。难道说,上一世的那些,就是这一世的自己造成的?这无法解释啊。
自己在这一世拆了道观,后一世,一千多年之后,自己又来考察,我怎么能活那么久?而且当时自己才三十多岁呀,也不是一千多岁的老妖怪。
现在,从前,今生,前世,纠缠在一起,让原天承心乱如麻。
“国师,国师。”阿诗玛看原天承面色阴沉,靠过来轻轻拉着他的手。
“没事,这里的事完了。你们回去吧,我先回京师,十月我会赶回来的。”原天承决定不再理会眼前事,先回去再说。
“国师,我是不会离开你的。”阿诗玛摇摇头,坚决的拒绝了原天承的安排。
“我要回京城啊。”
“我和你一起回去。”
“阿诗玛,你是圣女啊,你怎么能离开你的族人呢?”原天承连忙开导她。
“国师,圣女的责任,就是保佑我的族人,可是要保佑族人,就需要国师,没有国师我没有办法保护族人的。我的职责,就是伺候你。为国师端茶倒水,铺床暖被。”
“……”原天承心说,你这哪是伺候我啊,你是怕我跑了啊。我有那么没信誉吗?
“国师,我上京除了陪你,还有另一件事。大头领今年给大唐皇帝的贡品,由我负责运送进京。”
“可要是你们没换国师,你不就得在这道观了吗,怎么可能去送贡品?”
“即使双清上人在,我也要跟上人告假的。”
“好吧,那就走吧。不过我跟你说,我骑马可走不了多快的。”
“国师不用骑马,我们有车的。”
圣女的车队有几十辆车,每辆都配双马,还有几十名护卫,也是每人双马,在加上使唤丫头,可比当初小怜的车队气派多了。
原天承先到最近的驿站,把公事交代清楚。唐明皇要他八百里加急,现在他准备慢悠悠坐马车回去,这不是要让贵妃等的上火吗。她要是真发火了,自己天高皇帝远的没事,可小葱小怜就要倒霉了。
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诉驿丞这一瓶香水的重要性,千万别打碎了。为了让贵妃满意,他让小强弄出了一大瓶香水,跟后世矿泉水瓶子似的。足够贵妃用一年的了。
有皇帝的圣旨,驿丞哪敢怠慢,连忙挑最好的马,最强的驿卒,立刻起身赶往京城。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香水来。”原天承悠悠的念道。
“什么?”阿诗玛坐在车厢里,靠在原天承身边,听着他着无缘无故吟出一句诗,不由得问道,“这是国师做的诗吗?”
“额,这个,也算是吧。”怎么说自己也改了俩字,勉强算半个作者,反正原作者杜牧还没出生,不能来找自己算账。
“真好听。不过妃子是哪个?香水又是什么?”阿诗玛好奇的问道。
“妃子吗,就是杨贵妃啦,香水吗……”原天承看着阿诗玛纯洁的如洱海一般的眼神,心里涌出一股爱意。这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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