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丁离开了工厂,就变不出卫生纸,可董余离开这个厨房,完全可以再搭建一个新厨房。
以他的手艺,日进斗金都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董余老婆忍不住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董余耳边悄悄的说了自己打算。离开歌舞团,自己创业。反正他们也不是小怜的奴仆,只是雇佣身份。
“放屁!”董余勃然大怒,一耳光把娘子从床上打到了床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团长传我手艺从不藏着掖着,我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团长总是一遍一遍的教我,直到我会了为止。我从来就没听过哪个师傅会这样待徒弟,何况团长还没收咱一个铜板。现在团长有了麻烦,你个贱人让老子做那缺德事,这也就是你偷偷跟我说,要是你在外面提起,老子就宰了你!”
董余老婆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可虽然不敢说话,歌舞团的麻烦并没有解决。随着商社和厂子的关门,一股浓浓的忧愁笼罩在大家心上。
“革命向何处去!”原天承对小葱小怜讲道:“这是个问题。在敌我势力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硬碰硬是没有胜算的。”
“郎君说的对。”小葱和小怜异口同声的说道。
“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分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我知道,杨家就是我们的敌人!”小怜赶紧说道。
“我们的敌人这么厉害,可谁是我们的朋友呢?”小葱迷茫的问道。
“我们这一次,看似实力弱小,咱们几个平头老百姓,敌人是皇帝眼里的红人,地位身份相差悬殊,不论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看来没有任何胜算。可是呢,我们既要看到敌人的优势,也要看到自己的优势;既要分析敌人的弱点,也要分析自己的弱点。实事求是才是正确的态度。”
“我们也有优势?”小葱不敢相信的问。
“杨家还有弱点?”小怜也不敢相信。
“当然,就是圣上也有弱点,何况杨家。”原天承跟他俩谈话,从来都是这样说皇上的,没大没小,一开始俩人还担心,后来也习惯了。
“圣上的弱点和我们没关系,咱就说杨家的弱点。杨家以贵妃才金贵,之前不过是乡里野人,所以他们在京城可说是没有什么根基。一棵大树,枝繁叶茂看着很健壮,可是他们没有树根,一阵风就能吹到。而真正扛得住大风小风的,都是根基深深扎在土里的那些人。”
“可现在没风呀。”
“马上就有了。”原天承微笑道:“咱家里卫生纸足够,可京城卫生纸已经断货五天了。杨家赚钱,或许别人只会眼红而没什么反应,可是他们赚钱一旦影响了别人的利益,那自然下绊子的就多了。何况这次他影响的不是一家,而是全京城的达官贵人,甚至连圣人都受了影响。”
“是呀!”小葱小怜顿时挂上了喜色。
“任何时候,任何时代,上位者都希望治下是井井有条的。任何混乱都蕴含着不测的风险,所以杨家赚钱或许圣人不计较,但是因为赚钱不当而引来的市井震荡,甚至朝堂不稳,则是历朝历代的皇帝不会允许的。所以,”原天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的敌人很少很少,而我们的朋友很多很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一仗未开战我们已经赢定了!”
唐明皇果然正在大发雷霆:“荒唐,稀奇。一张小小的卫生纸,竟然引来如此多的弹劾,诸卿怎么看。”他指着眼前的一摞奏章,对着眼前几个人发火。
右相陈希烈一贯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李林甫不先开口,他是不会开口的,何况御史中丞杨钊也在。这事,最跳脚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李林甫也不说话。心里幸灾乐祸,但是面上却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
杨钊不能不说话。他心里把杨銛骂了一万遍啊一万遍。京城勋贵让商人投效是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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